正如一場場相遇,皆是正好。
……
酒葬了幾年,後勁很大。
蘇越喝醉了。
不過幸好沒有摔下屋頂,她同手同腳爬回自己的房間,路過小豆丁們的房間時還聽到寶兒說夢話喊著大雞腿彆走,她夢裡大概在和雞腿賽跑。
這麼多孩子住在後院。
全仰仗扶安寺的靜仁大師心善,收留孤兒,她也是見收留的孩子多了,這才擴建了扶安寺的後院。
見了靜仁大師。
蘇越才知,這世上真有像他一樣的救苦救難的慈悲之人。
令人敬佩。
她雖也撿孩子回來,也投錢投力,但孩子們的教育,全仰仗靜仁大師,他把孩子們教得很好。
若是她教出來的孩子。
大概是一個放浪不羈的性子,對王權沒有絲毫敬畏之心,崇尚平等自由,那大概會害了他們。
蘇越真正明白,黑老大離開時提醒她的話的意思,她一個下屬,若是對陳國的皇權階級沒有敬畏,是很難在陛下手裡做一個下屬的。
幸好她要走了。
便不糾結這些。
睡夢裡,蘇越做了噩夢,她夢到京城城門被破,敵國入侵,扶安寺失了大火,沒有一個人走出來。
她夢中驚醒而坐。
大汗淋漓。
“做噩夢了?”一個似冷非冷的聲音打破安靜。
一身黑金龍紋的帝王,點亮了燭火,他大馬金刀坐在床邊上,卻如端坐龍椅一般,於昏黃的燭火中,是令人無法忽視的存在,他的氣勢已然收了很多,但仍讓人不寒而栗。
他好像不高興。
蘇越盯著他看了半天,得出結論。
“你怎麼跑扶安寺來了?”蘇越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腦袋。
她剛驚醒,一身的汗,如今夜風涼,她不免身體打著哆嗦,身體雖不適,但腦子很清醒。
一個帝王,半夜來見她。
這很不對。
景悅之神色不明,開口說道:“快子時了,我來接你上值。”
蘇越:……
扶安寺離皇城很遠,跑一趟要半個時辰(一個小時),皇帝從皇宮裡出來,特地來接她上班?
這是什麼午夜鬼故事?
可人家是皇帝,她能說什麼,隻能嘻嘻笑笑說:“屬下可真榮幸,這次很好,但下次彆來了。”
景悅之:“中秋家宴,皇宮裡冷清,我想吃你做的月餅。”
他語氣沒什麼波瀾。
但蘇越卻聽出了可憐的意味,她感覺景悅之大晚上不好在皇宮發瘋,一路瘋到扶安寺來,還可憐兮兮的,這模樣好像是特地讓她憐惜他?
媽的。
比半夜聽鬼故事更可怕。
蘇越穿好衣服,給他拿了各種口味的月餅,不過火腿口味被小豆丁們吃完了,這大晚上也隻能讓景悅之將就著吃,她懶得做新鮮的。
皇帝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大晚上想吃月餅,禦膳房多的是,非跑這麼遠,看他那神情,像是被拋棄的孤兒一般,對著普通月餅居然濕了眼眶。
大老遠的跑來賣慘?
帝心難測啊。
蘇越看著景悅之優雅地吃著月餅,一邊吃一邊還很珍惜的模樣,讓蘇越心神更為複雜。
這隻是普通月餅。
還是小豆丁們挑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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