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劍鬼和小師妹(2 / 2)

宋溫涼下意識看向了辜無眠。

“看他做什麼?你要去便去,不去便不去。”

魏蟬衣說的隨意,但宋溫涼自然不可能這樣隨意對待。

她又看向了顰眉的辜無眠。

辜無眠知道宋溫涼的意思。

她定然是擔憂魏蟬衣在抱一宗的地界上做些什麼惡事。

“你去,我便陪你。”

他說道。

宋溫涼見他這樣說,便對魏蟬衣點了點頭。

走出門,又遇見了周南。

辜無眠臭著一張臉沒說話,盯著周南試圖讓他回想起剛剛的那頓胖揍。

宋溫涼看到周南額角見了點傷,正推測是不是辜無眠做的。

“她要尋的人離我這裡不遠,我得去看著點。”

周南對著宋溫涼二人攤了攤手,似是無奈,實則有些暗藏的得意,那德行看的人牙癢癢。

他不知從那裡找了柄團扇來晃著,看起來本應該是不倫不類的樣子,但與他的那張少年臉龐和身上琳琅一合,竟自有一股風騷意味。

宋溫涼多看了兩眼。

周南便笑嘻嘻地往她這邊湊了湊。

幾人在大路上行走,路很寬,六七個人並排站著也能站開,辜無眠原本在宋溫涼左側,見狀一下子站到了她右側,正好擋住了周南。

這動作突兀過了頭,讓回頭看過來的魏蟬衣翻了個白眼。

“你到底為了什麼跟在他身邊!”

魏蟬衣衝宋溫涼氣道。

宋溫涼呐呐無言,眨巴下眼,對於辜無眠伸手攬她腰的行為一點沒躲,耳尖紅了紅。

辜無眠的嘴角還平著,眉眼快飛到天上去了。

魏蟬衣像是看不下去般扭過了頭。

禦劍和禦符而行時,周南同宋溫涼介紹附近的美景,一座缺角的山也被他講得十分有趣。

宋溫涼臉貼在辜無眠背上,手抓著他的衣服,側臉聽著周南講故事,神情認真。

有雁飛過,辜無眠撐起了結界,一個拐彎把周南甩到了雁群裡。

“辜無眠!”

周南於後麵大叫。

不久,雲霧散,鄉間小樹低矮,屋瓦灰蒙蒙,宋溫涼等人跟著魏蟬衣到了一家人門前。

此地距離周南所在之地的確不算太遠,但也不算太近,是一個貧瘠土地上的小村莊。或許抱一宗的人都不知道自家宗門的地界上,還有這樣一處人跡罕見的村落。

魏蟬衣剛才行至半路就一句話也不再開口,神情也有些緊繃起來,下了飛劍又重新將那沉重藏好,此時停下腳步,怔怔地看向前麵。

宋溫涼跟在站定的魏蟬衣後麵,一同朝院落內看去。

一麵容普通素衣二八芳華的女子正喂著雞鴨,腰間臃腫,儼然已經有了身孕。

宋溫涼見狀心便沉重下來。

這難道就是魏蟬衣夫君的新歡?

可她長得實在一般,不是宋溫涼嘴毒,隻是這人確實沒有魏蟬衣一半的漂亮,更是個徹頭徹尾的凡人。

宋溫涼一麵不敢相信,一麵又為這可能擔憂起來。

魏蟬衣為何嫁了這麼多回人?她那些夫君都死了嗎?為什麼抱一宗沒人聽說過這些事?劍鬼前輩所說的朝聞派亦不知,是什麼意思?

隨著一個溫潤男人的聲音響起,有一位青年人從屋內走到了素衣女子的身邊。

“我來,怎麼不去歇息?”

這青年倒是相貌極為出挑,有仙人氣質。

女子道:“我閒嘛,出來喂喂小雨小花它們。”

宋溫涼看去,隻覺得這二人該是極為恩愛的,至於相貌倒因著那氛圍而不顯目了。

周南於一旁站著,手裡的折扇放下了,免得當了出頭鳥。

他和辜無眠一樣,是聽說過魏蟬衣的事情的。

自然知道那男人是誰。

確切的說知道那男人十幾世前是誰。

每一世魏蟬衣都使用禁術窺探天機而尋到了她夫君的轉世,隻是可惜,她那夫君乃是死在了傳說中天譴獸的口下。

這天譴獸是傳說中的神獸,說好極好,說壞極壞,無形無貌看人而定,行事詭異。

傳言它是天道的一個化身,所有見到它的人都可以向它許一個願望。什麼願望都可以,但相應的它會從你的身上,收走同等價值的東西。

人們往往覺得自己所要的東西是可以放棄一切得到的,卻不知總有更重要的東西令人無法放棄。

可天譴獸隻允許遇見它的人許一個願望,於是這個被實現願望就成了人們痛苦的根源,久而久之,天譴獸便因此聞名。

礙於天道,它沒有被劃作惡獸之中,但亦無人敢惹。

當年不知魏蟬衣的夫君是否按耐不住誘惑向天譴獸許了願,但據說每一世其夫君都命途多舛。

朝聞派對於魏蟬衣尋找其夫君轉世一事,起先還睜隻眼閉隻眼,但因為魏蟬衣逐漸有了瘋魔的趨向,尋找轉世的次數太過於多,所以朝聞派已經嚴禁她再去尋找她夫君的轉世了。

周南轉了轉扇子,心想:顯然,魏蟬衣並沒有聽話作罷。

隻見魏蟬衣彈指敲了敲自己腰間劍。

她手上帶著一個法器戒指,與劍鞘相撞頓時發出‘嘣’的悶聲。

院內青年沒抬頭,卻在聽見這聲音的一瞬間預感到了什麼一樣,柔和的神情僵了僵。

足有三息。

在懷孕女子的奇怪問話下,他抬眸望過來,神色已恢複平和。

太過於平和了,以至於宋溫涼覺得——他其實隻是一介路人與魏蟬衣相遇一樣。

相比之下,魏蟬衣身上殺氣霎時迸發,一道靈符從她手中脫出,朝青年飛去。

“啊!”

青年懷中女子正在這時順著他視線抬頭望過來,頓時驚嚇出聲。

宋溫涼根本趕不上魏蟬衣的速度。

是周南出手將那靈符打偏了。

魏蟬衣冷然朝周南看過去。

周南舉手投降般道:“下意識,下意識,下次你再出手我就知道不該攔了。”

一鼓作氣,再而衰。

魏蟬衣被打斷後沒了那股衝勁了。

那青年將自己懷裡驚恐的女子扯向他的身後,作保護的模樣,神情悲傷道:“魏仙君,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願以死謝罪,還望你放過她!”!,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