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劍鬼和小師妹(1 / 2)

“這位公子可是要取銀兩?”

辜無眠一踏進鋪子,立即有夥計過來招呼。

他未察覺到此地有什麼不對勁,遂交了鑰匙,跟著這人去後麵取東西。

那夥計穿著鋪子內的衣服,麵貌不中不上,安靜在前麵引路。

剛一踏進後麵的屋子內,辜無眠腳步一頓,敏銳地察覺了那不對勁的氛圍,頓時往後折返。

高階精妙的法陣立時落下,把他阻攔。

辜無眠便知道自己這是落了套了。

不過他並不著急,心裡還在想著是哪來的冤家。

錢莊的東西隻有他與白無咎知道,恐怕是那家夥走漏了消息,就是不知他此刻下落何處了。

雲有瑜若入魔,想必他們現在應該在跟監仙閣打交道,難道是監仙閣的人設計來抓的他?但監仙閣現在應當在忙於頭疼那群入魔的凡人和仙人才對,怎麼會抽出這麼大的人力物力來尋他?

這法陣看起來,可不是什麼便宜貨。

看到出現在門前的人,辜無眠不免怔愣了一下。

“辜無眠束手就擒吧,這樣本小姐還能幫你同聶家求情饒你一死。”

一身檸檬黃色衣服,活像小鴨子成精的雲有瑜冷著臉道。

竟然是她?

辜無眠顰了顰眉,神色肅了起來,奇異地問道:“白無咎呢?”

那家夥不是說這大小姐入魔了嗎,還借了小綠茶的探心,怎麼看這樣子這雲大小姐倒像是入了魔怔!

“白無咎入魔,自然有監仙閣監管。”

“……他入魔我知道,你沒入魔?”

雲有瑜立即氣的大聲道:“你才入魔了!你這個……這個……”

辜無眠暗地裡嘖了一聲。

白無咎那個不靠譜的,果真不該信他一分一毫,淨會給他找麻煩。

“你是如何認出我來的?”辜無眠奇怪道。

畢竟他的易容術,雖然做不到完全的改頭換麵,但是類似於雲有瑜這種的他自認還是可以騙一騙的。這一點招呼都沒有,直接上來就如此確定地把他困住,實在讓他不解。

有熟悉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

“辜無眠!你彆以為你的易容術就是天衣無縫了!你能騙得過雲大小姐和監仙閣的修士!你騙得過我等同門嗎?!”

一名藍衣弟子持劍怒道。

辜無眠瞳孔收縮了一下,轉過身去,看到了一群南山派弟子中央的人。

那人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樣,穿著灰色樸素的衣物,目光如炬,氣勢厚重,就連腰間的劍也跟人一樣平平無奇。

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人正是南山派現如今的掌門、藍輕羽的師兄、他的師伯武見山。

武見山看著陣法內被包圍的人,目光中略過一絲悲痛與歎息。他是個合格的掌門,深受眾人愛戴。

唯一的愧疚大抵就是當年那個讓他師妹擄來控製的少年,也就是如今

的辜無眠。

武見山與藍輕羽關係一向不錯,但直到辜無眠將藍輕羽所做的事情捅了出來,他才知道藍輕羽究竟做了多少錯事。

因為藍輕羽的緣故,所以武見山同南山派大部分的長老峰主們都不同,他對於辜無眠是有些偏向的。

這些年也多虧了他的維護,才讓辜無眠在得罪了聶家之後才被逐出師門。

否則按照辜無眠的‘戰績’他早就被丟出去了。

“之醒,繁蕪城之事當真有你的手筆嗎?”武見山問道。

辜無眠壓了壓眉毛,手放在自己的本命劍上,道:“沒有,隻是答應了顧無恨那個家夥幫他收屍罷了。”

有同門劍修怒道:“可劈毀封印,讓入魔之人得以潛逃的卻然是你!”

辜無眠嗤了一聲,也沒解釋,隻道:“我也入魔了,逃不是很正常的嗎?難道我還要幫助監仙閣不成?莊飛,你是修道修傻了吧!”

這人原本在原著中也屬於龍傲天的小弟,辜無眠在山上的時候他一直想往前湊,不過辜無眠入魔之後就沒再理他。

莊飛卻對於自己竟不如白無咎、扈三省等人而耿耿於懷,因此麵對自己這個前任老大,總是有些不忿,亦覺得辜無眠欠了他的義氣。

他認為自己天資聰穎,從沒想到辜無眠散了大部分的人,而他也在那大部分中。

聞聽辜無眠這般不客氣的說法,莊飛麵色青青白白極不好看。

“修道修傻了?那也比你這種入魔之人不知道強多少,你對得起無名仙尊的教導、對得起掌門的維護嗎?!”一名紅衣歪嘴弟子怒斥。

因為藍輕羽的事情乃是機密,南山派名義上說為了辜無眠好,實則為了自己門派的名聲,所以對於藍輕羽虐待弟子等一係列事情對外隻是輕輕提了一嘴,更多是說藍輕羽入魔,把她塑造成了逼不得已的悲劇角色。

這導致有些人認為辜無眠同藍輕羽的關係遠沒有傳言中那樣差,畢竟師徒兄弟的觀念已經深入人心,一如虎毒不食子那樣與倫理綁定。

當然,也有人是故意拿藍輕羽的事情來惡心辜無眠。

辜無眠麵色驟然冷了下來,眼中陰暗一閃而過,看了看那紅衣弟子扯嘴笑道:“你這種歪瓜裂棗在修真界也是獨一格,你都有臉在這裡犬吠,我怎麼就沒有臉了?”

那弟子本就格外在意自己的容貌,辜無眠這段話頓時把那紅衣弟子懟成了馬上要爆炸的氣球。

“你……你……”

他欲要駁斥些什麼,然而辜無眠俊秀之名遠揚,他一時便哽住,說不出話來。

辜無眠此刻還要陰陽怪氣地重複道:“你……你……你什麼?你成了結巴?”

“辜無眠!”那弟子怒吼。

“哎!你爺爺在呢!”

武見山那張中年人的臉上露出中年人的無奈來。

旁邊一位峰主樣的人物,見自己弟子出師不利,站出來,一張臉是名門正派慣有的嘴臉道:“辜之醒!你莫要胡攪蠻纏

!你夥同白無咎欺騙聶家,還欲對雲家大小姐下手,實在膽大包天!今監仙閣發話,讓各宗各派交出入魔之人,今日你逃不掉了!”

辜無眠擰起眉頭很詫異地看著他,道:“我記得我是已經被逐出來了吧?監仙閣發話又關我什麼事?我好端端的活著,恐怕你們才是胡攪蠻纏才對。”

“簡直顛倒黑白!入魔之人乃與天道背離,人人得而誅之!你不僅為了寶物對聶老下手,甚至於還與入魔之人為伍,更擄走抱一宗女弟子,與抱一宗為敵!惡行累累,實不可恕!”

辜無眠眯了眯眼,道:“寶物?”

他看向中央的武見山,武見山神色不動亦看著他。

那話多的趕趟的峰主冷哼一聲,旁邊有弟子捧出一個木盒,那木盒上的咒術,正是出自聶雍之手,上麵還隱約有著聶雍的劍氣。

隻要見過聶雍的人都能一眼認出,這木盒的主人原是誰。

“這盒子就是你挑釁聶老的原因嗎?!辜無眠!你就為此要害聶老性命?!”

辜無眠道:“聶家人自己說的聶老乃是壽命到了羽化而去,你倒是攬的臟水多,要往我身上潑也就罷了,怎麼還往南山派裡潑呢?我記得我跟聶老可是不打不相識、惺惺相惜、莫逆之交……”

那峰主眉毛都要飛起來了,道:“你放……你胡言!”

對於辜無眠這種張口說瞎話的作風,眾人適應了這麼多年,仍舊適應不了。

“聶老當時明明是鐵青著臉離開的,還吐出了一口血來!明令聶家人以你為誡,勿墜邪道!”

辜無眠耷拉著臉無精打采道:“哦,也就是說我跟聶雍的對戰是聶雍輸了?”

若是這話應下了,恐怕辜無眠的事情倒在其次,聶家定要找南山派的責任了。

那峰主頓住,甩袖道:“那自然是聶老勝了,誰知道你是用了什麼陰謀詭計,導致聶老不得不閉關!”

辜無眠:“我真替你的腦子感到不值,它存在跟不存在有區彆嗎?”

眼見眾人吵起來沒完,另一名持陣的峰主冷聲道:“莫要跟這豎子多言,掌門動手吧!”

武見山顰了顰眉,望著陣中削瘦的人略有遲疑。

“之醒,這木盒你是從何而來?那抱一宗的弟子如今又在何處?”

其他峰主立時也道:“辜之醒,你現在坦白一切為時未晚!”

辜無眠慢慢將劍抽出來了。

“坦白什麼?這盒子是聶雍羽化前自己給我的,至於抱一宗的弟子……什麼抱一宗的弟子?那是我的。”

誰都彆想跟他搶。

辜無眠心裡冷硬地想到。

就算宋溫涼分不清愛與喜歡,就算她學的會親親抱抱,卻學不會開竅。

那又如何?

辜無眠已然決定就算用換血的辦法去解了那鐘情丹,他也絕不會放手。

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辜無眠的劍上,唯有雲有瑜聽到辜無眠的後半句話臉色凝了凝。

白無咎被她扔進了監仙閣的大牢,臨走之前叫她若遇到辜無眠或那宋溫涼幫忙把探心還回去。也是這時雲有瑜才知道,白無咎原以為她入魔,故而要了探心來欲測她。

可笑,她怎麼可能會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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