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劍鬼和小師妹(2 / 2)

說起扈三省他那小師妹,也是個可憐之人。三歲喪母後前任宗主娶了第三峰峰主之女為妻,但繼母與親娘終究不一樣。

他那小師妹就屬於地裡的黃花,雖有個掌門之女的頭銜,卻也活的戰戰兢兢。扈三省也算是看著他這小師妹降生的,時常給她撐腰,算的上是親兄妹也可以。

隻是扈三省拿人家當妹妹,人家卻不一定拿他當兄長。一紙婚約祭告天地,將一人化做了未婚夫妻。

青梅竹馬,原本也算是佳談。

扈三省那個混蛋活的糊糊塗塗也罷,卻偏偏一朝清醒,又遇到了樹妖棠華。

他那小師妹不知是從哪裡聽說了扈三省要退婚一事,想不開竟也入了魔,又受了幾人挑唆,旋即自儘身亡。

扈三省為報仇,因此也搭了進去。

入魔之人本就容易心性大變,易怒易躁易殺生。

在一開始辜無眠就與扈三省和白無咎約定過,如果他們三人有誰到了濫殺無辜的境地,其餘一人就要一同殺了那人。

他那時原本是要來落雨宗救人的……

隻可惜,太晚了。

不是彆人要殺扈三省,是他本人求死。至親師妹因他而死,而他又劍殺多名同門師兄弟。如若不死,也難苟活。

辜無眠應他所求,殺了他。

人死本應向前看。

但今日辜無眠方知,當日之事竟還有該死之人未有報應。

他目光陰翳地通過陣法,看向那廝混的一人,手中的鬼劍緊緊握住,麵上表情顯露出透骨的冷峻來。

代掌門司徒帆將玉簪給對麵馬瀟瀟插了上去,讓對麵的女人看起來活像個被裝扮的綠茄子。

人的喜惡是主觀的,人的醜陋是客觀的。馬瀟瀟的麵容在修仙界的人眼裡乃是平常,司徒帆更是長了一張正直的臉,然而在辜無眠看來,這一人都讓人醜的吃不下飯。

醜陋的綠茄子道:“那老家夥為了扈三省的事傷身不已,恐怕一時半會是出不了關了。你得在這段時間多多立下威望,這樣才能坐實你這掌門身份。”

更醜陋的老王八道:“我自然知道,瀟瀟,你為我好,我都記在心裡呢。若不是你去將扈三省入魔的事告訴文依蘭,那文依蘭想必也不會因為著急要尋他,而道心生瑕,也入了魔。”

綠茄子道:“文依蘭那個小崽子,我素來就看不上她。除了會在她爹麵前掉兩滴眼淚,還有什麼本事?”

“倒是那扈三省實在礙事,我是不得不叫人去除了他。隻可惜那些人都死在他的手裡了,也多虧了那南山派的浪蕩子,否則咱們還真奈何不了他。

辜無眠冷笑一聲,心中怒意翻滾,魔氣大動,劍光起,卻被那古舊的法陣悉數化去。

那法陣柔和至極,但也並不給他斬殺他人的機會,將所有的殺氣和魔氣鬼氣全部隱匿,讓辜無眠成了一個隱形人。

隱形人辜無眠隻好捏出了一道留聲訣,將一人的對話悉數記載下來。

宋溫涼回複過後對麵就再度沒了消息,她放下靈簡,在屋子裡靜默片刻後,拿出了紙和筆,不知道寫畫了什麼,神情安靜隱有悲傷,片刻才將這紙收起,放進了自己的衣袖。

不知道魏蟬衣究竟去向何處,為何朝聞派的弟子們都對她的去向不知,問及時總顧左右而言他。

辜無眠去尋監仙閣的副閣主,卻不知情況如何。

宋溫涼決心出門打探一下情況。

以防萬一她還戴上了幃帽,將自己的劍裹地緊緊地,活像一個粽子,然後走出了門。

初劍大會在即,大部分該來的宗門家族都來了,她三師兄顧無曄這一次是代表顧家來的。聽聞他手臂似乎受了傷,不知是怎麼受的,一向跟在她師父身邊的大師兄怎麼沒來?

宋溫涼正思索著,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聲音。

這聲音十分耳熟,她閉著眼都能認出來人,正是她師父謝倦。

一行人拐過小徑,往這邊走來。

宋溫涼心裡一慌,就要往後躲去,她實還沒能捋清楚自己的思路,因此見了謝倦就像老鼠見了貓。

這一躲卻不知躲去了何處,直接就邁空了。

宋溫涼後頸寒毛倒豎。

謝倦同朝聞派等人一路而來,原心思漂浮,不知為何走到一山石前忽然頓了頓。

朝聞派的一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轉頭詢問謝倦意見,卻見他有些出神地望著一處地方,不由得出聲道:“謝尊者?”

他們一行人中,唯有謝倦修為最高已到達養靈境。想來整個抱一宗也隻有翟青鋒這個掌門師兄,能夠隨意驅使謝倦了。

謝倦回神,如玉的俊俏麵容在一眾人中也是突出的,一副最典型冷君子風範。此刻顰蹙著眉梢,道:“此處剛剛應有人在。”

眾人微凝雙眸,隨之看去。

落雨宗的一位引路峰主道:“此處乃是老祖的陣法,融合了老祖的落雨訣,應當不會有什麼不長眼的宵小來惹事。謝尊者大可放寬心。”

有人道:“落雨宗老祖的落雨訣配合她的法陣,的確是天底下最厲害的防守了。”

幾人開始交流起了宗門老祖的術法,捧場者眾。

謝倦隨手擺了法陣去試探,此處陣法卻然沒有被觸動的痕跡,一時也隻能當做是自己多心了。

而莫名其妙跌入法陣的宋溫涼,此刻正來到了一處小村莊內。村莊內小路蜿蜒,有人提著大塊的肉和幾條魚結伴走過。談論的是為他們降妖除魔的仙長們。

“依我看那葉仙長長得那樣漂亮,人也和善,應當不會喜歡那樣不靠譜的家夥。”

“就是就是,雖然秦觀那小子在我們村裡算是長得周正的,可終究是凡人不是。人家仙長要找也要找方仙長那樣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叫做誌同道合!”

宋溫涼一下子察覺,自己這下可能被拉入幻境了。她立刻用靈氣去衝擊自己周身的穴位,卻並沒有任何效果。

慌神過後,又兀自強行鎮定起來,緊抿了唇,給自己打了打氣。

辜無眠給她的同心哨早在繁蕪城就碎掉了,倒是他今早出去,把他的法器又給她佩戴到手上了。

隻是宋溫涼通過上一次得知,這法器一旦使用,它的一些副作用是要辜無眠來背的。於是再考慮用時就躊躇起來。

她摸了摸化做手鏈的法器,定神往前走去。

既然是落雨宗老祖的手筆,想必不會要人性命。

秦觀這個名字聽起來很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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