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一回來就跟家裡疏遠了,原來是王慧雅這個賤人種的因!
覃美芬也不知是為兒子打抱不平,還是出於長久以來對王慧雅占據了韓成青妻子位置的痛恨,起身走向她,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客廳。
王慧雅的臉頰瞬間充血。
覃美芬不解氣,還要繼續打。
韓成紅和韓成雪兩姐妹又是勸又是拉,不停說好話安撫她的情緒,覃美芬見有人勸架,反倒哭哭啼啼得更加厲害:“我是哪點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坑我兒子,你說,你是不是存心破壞我們母子的感情?韓勒啊,你睜大眼看看,媽沒不管你,是這個毒婦心思歹毒,什麼都要扒拉到娘家,我真命苦……”
“兒子,媽對不起你,你不要生媽媽的氣,行嗎?”
韓勒皺眉:“行了!”
“先把正事辦完。”韓勒看了下手表,臉上沒有半分動容。
是誰乾的,背後有沒有人指使很重要嗎?
王慧雅的自曝其短韓勒沒放在心上,他對這群人沒有期待,自然不在乎他們怎麼對待自己。
他問韓大業:“我隨便選一個就行了,是嗎?”
韓大業一愣:“選吧,選到哪一份就是哪一份。”
他目光犀利,試圖從小兒子臉上找出他的在意,可結局令他失望,韓勒真的一點不在意,這代表什麼?
這是對家裡徹底失望了啊。
連親生母親的悔恨也無法引起他的情緒。
韓大爺眸光失望。
韓勒隨手挑了一枚紙團,將它攤平放在桌上。
大家的注意力立馬被拽了回來,覃美芬又打了王慧雅兩下才踉蹌著坐回韓大業身旁。
韓成紅兩姐妹跟著湊了過來:“老四你抓到了什麼?”
韓成青麵容羞愧,站在原地沒動,但渾身肌肉卻悄悄繃緊了。
韓勒捏著清單,念到:“自行車一輛、收音機一台、白蘭Ⅵ型洗衣機、梧桐街房子兩間(折價2300)、自己房屋內所有東西……”
韓勒知道他們在意,故意拖長聲音。
他每念一句,在場眾人心就跟著抽抽一下,尤其是韓成青和韓成雪,兩人眼珠子都快紅了。
韓成青咬緊牙關,麵部肌肉僵成幾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那份不甘按捺住。
韓勒運氣怎麼就那麼好呢?
家裡值錢的大件幾乎都囊括進去了。
真是令人痛恨的好運。
他擔心父親疑心他對韓勒的態度,不僅不敢露出一分不滿,還必須擺出兄長的姿態,做出大度歡喜的模樣。
韓成青咬著後槽牙,做了許久心理建設。
“爸,老四有車,自行車估計用不上,成雪平日也騎慣了,不如將自行車留下,我給老四補五百塊錢,你覺得怎麼樣?”
韓成雪尖叫:“五百?這輛車騎了快三年了,哪裡值這麼多錢。”
給韓勒還不如給她,她重新買輛新的。
韓成青敦厚地笑了笑,看著韓勒抱歉道:“你嫂子心眼小,做錯了事。這些年送到娘家的錢肯定比五百多。隻是家裡開銷大,我這些年也沒攢下多少,就先補償你五百吧。老四,你彆跟大哥生氣啊。”
韓大業聞言,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眼底的審視漸漸散去。
不管大兒媳怎麼樣,大兒子總是好的。
王慧雅低頭不語,似是默認。
韓成紅當了一晚上啞巴,幾次想開口,都被丈夫阻止了。
大舅子和小舅子鬨矛盾,你一個嫁了人的姑娘選邊站不是傻嗎?一個大哥,一個小弟,誰知道以後哪個靠得住,何必鬨太僵呢。
韓勒眼皮耷拉著,從鼻腔裡發出輕輕的“哼”聲:“除了自行車,其他東西你們想要也可以買下,不過概不賒賬。”
都用舊了的東西,給他他也不稀罕。
覃美芬用複雜的眼神看著他,想起宏博最近在練習騎自行車,突然開口:“收音機你爸每天都要用,洗衣機家裡也離不開,還有你侄子,他最近正好在學騎車,反正你在文化巷什麼也不缺,不如這些用得著的都留給家裡吧。”
這話說說得,除了房間的補償款,他最好什麼也彆要。
這話換個人說,韓勒或許不會有太大反應。
但從覃美芬嘴裡說出來,他想要嘲諷回去的想法就蹭蹭蹭往上漲。
“什麼都用得上,那叫我分家做什麼,走過場嗎?”
覃美芬:“……”
覃美芬被堵得一噎,麵上惱怒,理直氣壯道:“你有錢買車、買文化巷的廢屋子,還跟自家人斤斤計較什麼,幾百塊也值得你算這麼清楚嗎?”
“我是你媽,你是不是非得氣死我才行?”
覃美芬這會兒已是焦灼不安到五內俱焚的地步。
韓勒的冷酷無情逼得她不得不麵對現實,麵對兒子早就不受她掌控,對她沒有一絲心軟的事實。
最令她憂心的是,韓勒有覃家做後盾,想乾什麼大哥都能替他兜底,即便現在不成器,以後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可她的宏博宏遠呢?
他們那麼小,韓家本就沒什麼底蘊。
韓大業父子就算再工作二十年,攢下的家業也抵不上大哥指甲縫裡漏出的一點好處。
覃美芬不後悔嫁給韓大業,更不後悔跟韓成青走到一起。
這是她的愛情,為了這份真摯可貴的愛,她做什麼都值得。
她不是沒想過將宏博送到爸媽那邊承歡膝下,可二老不知道宏博是她的孩子,對他十分冷淡,一點兒不親。
韓勒回來後,她就教兩個孩子去親近韓勒。
但韓勒的心腸比她想象的還要硬,因為老頭子壓下他入伍申請的事,把家裡所有人都怨上了。
不僅對他大哥怒目相向,甚至遷怒到兩個孩子頭上。
覃美芬經常忍不住想,她怎麼會生出這樣沒有心肝的人。
“說話啊?”
韓勒:……
每當他以為自己看透覃女士後,她總能繼續刷新他的認知。
“不必威脅我,我相信你為了兩個孫子也會活得長長久久,否則誰來護他們呢?”
韓勒嘴角上揚,說得意味深長。
覃美芬跟韓成青心裡同時咯噔了一下。
不約而同看向對方,從彼此眼中看到同樣的驚悸。
覃美芬腦子瞬間像是被機木倉貫穿,腦髓被擊得粉碎,心也跟著提到半空中。她想問他到底為什麼這樣說,是不是知道什麼?
可這麼多人盯著,覃美芬不敢,她憋得難受。
捂著胸口倒在沙發上,隻能小聲呻|吟,不敢再吵吵嚷嚷。
韓勒冷眼看著,根本不搭理她,而是譏諷地看著韓成青:“那些東西,要還是不要?”
輕飄飄的一句,仿若即將屠戮他的鋼刀利刃。聽在韓成青耳朵裡,不吝於威脅,他死死盯著韓勒,喉頭腥甜。
“要,另一份清單應該包含了土方村的老屋,我用老屋換,你覺得如何?”
韓成青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他如此失態,彆說韓大業,就連最草包的韓成雪都察覺到不對勁了,懵逼地問他:“大哥,你怎麼了?”
韓大業也在觀察大兒子。
韓成青拳頭放開,再捏緊,再放開。他深深呼吸了一下,迅速調整好麵上表情,像從前麵對韓勒那樣,露出遊刃有餘的笑容。
“再加六百塊,我隻有這麼多。”
韓勒:“成交。”
韓成青勉強又笑了笑。
韓勒這邊快刀斬亂麻,將所有東西交割得明明白白。
而護國路的一棟紅頂小洋樓裡。
身材曼妙的女人趴在沙發上,她眯著眼睛神色慵懶,背部赤|裸著,皮膚白如雪,細如緞。
她的身側跪著一名女仆正在替她推拿按摩。
“三太!”
女人緩緩睜開眼睛,漫不經心問道:“那個刺繡師傅還是不肯繡嗎?”
魁梧健壯的男人恭敬地站在距離她三米的位置,低著頭,不敢直視她的身體:“是。”
女人揮揮手,女仆乖覺停下手裡的動作,退開候著。
就見她撐起上半身,身體瞬間扭成S形,盈盈一握的腰肢徹底軟下去。
豔麗的紅唇輕啟:“你抬頭!”
黑虎眼中掙紮,但還是聽從命運抬頭直視老板的情人。
付香香側臥著,單手支撐臉頰,衝他勾唇一笑:“我好看嗎?”
黑虎臉憋得通紅,鼻息都粗|重了幾分:“……好看!”
腦子裡不斷浮現出三太太□□的峰巒,還有那漂亮得發光的皮膚,鼻腔裡有暖流滑過。
付香香笑容收斂,冷聲嗬道:“既然好看,為什麼沒人願意接下這筆買賣?黑虎,你辦事不利啊。”
後半句再次變成溫柔刀。
壯碩的漢子額際不知不覺間布滿冷汗,他重新低下頭顱:“三太,內地思想不開化,她們都怕惹麻煩。我覺得,短期內咱們可能找不到技藝高超的繡師,不如告訴孟少,讓他來辦。”
話音剛落,付香香抄起手邊的精油砸了過去。
“孟少?”她笑得溫柔:“我的事,誰也不許說,包括孟少。否則——”
“他如果知道你看了我的身體,你以為他會怎麼對你呢?”
黑虎神色大變:“三太放心,我不會將你的消息透露給任何人。”
付香香張開手,等在一旁的女仆取過浴袍為她穿上。
她赤腳走到黑虎麵前:“我要的可以灑在衣物上令人致幻上癮的藥,找到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吃了兩個大瓜,一個親生□□,一個當眾DOI~~
不會是故意博眼球製造的假料吧??
懷疑人生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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