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1 / 2)

宿池那邊送完客人, 過來接媳婦回家。

一路上,就見媳婦兒頻頻拿嫌棄的眼神看他。

看得宿池納悶不已:“怎麼了?我又哪裡得罪你了嗎?”

吳紅玉哼了一聲,陰陽怪氣:“你哪也沒得罪我, 就是突然發現, 男人跟男人的差距還是挺大的。”

宿池:“……”

“說吧,你又看上什麼了?這個月的工資一到手就全給你花。”

他答應得痛快,一看就知道這種情況發生過很多次, 宿池已經練出反射神經了。

惹得吳紅玉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酸唧唧的情緒一下就被打散了。

本來還有點嫌棄丈夫沒情調,不如韓勒會討媳婦歡心,聽了他無奈又縱容的口吻,隻覺比上不足,但比下是綽綽有餘了。

“去你的,我像是喜歡花錢的人嗎?”

宿池睜大眼, 略顯驚奇的眼神看她:難道不是?

吳紅玉沒好氣地往他胳膊上拍了一下:“要死咯你。”

宿池笑眯眯的, 也不惱:“那你說說, 不是想買什麼,是因為啥看我不順眼?”

吳紅玉十多歲就來到宿家,宿池起初真把她當妹妹養來著。對待自家妹子, 那肯定不能跟對兄弟一樣,都是能縱容就縱容。

結婚了,妹妹變媳婦兒, 宿池對她更好了。都不用人提醒, 每個月工資按時上交,給倆閨女買東西都得提前攢私房錢。

這會兒見她酸了吧唧的,還感覺特稀罕呢。

吳紅玉斜他一眼, 長籲短歎道:“剛才我跟囡囡聊天,你猜我聽到啥?”

妹妹的八卦他哪裡知道?

宿池搖頭。

吳紅玉:“隔壁那院子哦,比囡囡那個還大一倍多的院子,韓勒眼都不眨一下,當聘禮過戶給囡囡了,你說說這人跟人咋差距那麼大——”

“哎,瞪我做甚,我又沒說你。”吳紅玉想說的是蔣陸。

蔣陸處理好醫院的事後,立馬到宿家負荊請罪,不算推諉責任,但委實算不上誠意。

兩家婚禮取消後,宿安就搬出去住了。

吳紅玉這幾天忙歸忙,真的神清氣爽。這會兒再說起宿安也就沒那麼生氣了,她道:“今天我瞧見宿安也來了,你那個朋友認識她啊?”

宿池一愣,沒反應過來她說誰:“啊,哪個?”

吳紅玉:“嘖,還能哪個,就之前請咱們吃飯那個,褚澤宇。你說,不會是蔣陸那兒不成了,宿安又瞧上他了吧,我看他倆還聊得挺開心。”

宿池趕緊搖頭,笑她杞人憂天:“你又不是不知道,褚澤宇早結婚了。”

就是因為這樣,吳紅玉才覺得奇怪。不怪她敏感,實在是宿安就沒乾過幾件人乾的事,她一有動作,吳紅玉的危險雷達就嘀嘀作響。

生怕她再搞出什麼幺蛾子。

“她那自私自利的性子,你沒介紹褚澤宇給她認識,她從哪知道的這人。我看你還是多盯著點宿安免得她又闖禍,對了,不僅得盯她,還得跟褚澤宇通個氣,他能跟宿安聊得來,我怎麼就覺得那麼不對勁呢。”

她也知道,這麼說不大好。

“你也可以說是我對宿安存在偏見,不過人以群居、物以類聚這話總是有幾分道理的,你之前不是誇褚澤宇這人正直、對妻兒很上心嗎?他要是知道宿安的身份,那也該聽過咱們家的事,還能麵不改色跟宿安聊天就很奇怪。他要是不認識宿安,那就更有問題了,主動跟年輕姑娘聊得熱火朝天,那之前說的疼妻子、疼孩子合著都是屁話唄。”

吳紅玉也就是隨口一說。

宿池一開始沒當回事,還想說她心眼比針尖小,宿安都搬出去住了她還心思嘚吧嘚吧,但越聽到後麵,嘿,又真覺得有那麼點歪理。

不過他麵上沒表現出來。

而是說道:“知道是偏見你就得改改。她就十七歲,明年才成年,做錯事了咱們當時說她就是,不要一直揪著不放。你這話要傳到她耳朵裡,除了加深矛盾還有其他意義嗎?瞧瞧,嘴巴又能掛油瓶了。你是她嫂子,也是她姐姐,大度點啊。”

作為家裡的男人,宿池在調解婆媳關係和姑嫂關係上還有那麼點心得。

既不會太順著媳婦,也不會一味否定她,好在吳紅玉自小也吃這一套。

聽他說完,也承認自己偏頗了:“那我以後不說了。”

宿安還不知道因為她的主動出擊,宿池的人生軌跡已經開始偏移,這會兒正得意自己的變通。

她也想過,要不要提醒宿池,褚澤宇這人會害得他事業儘毀,一蹶不振。

但又想到宿池對自己冷淡和嚴苛,而對宿淼事事上心,她又覺得宿池落得什麼下場都是他活該。

當然,她也不會真的不管他。

等他真的因褚澤宇出了事,那時候她再站出來,告訴他們如何抓住罪魁禍首,反正宿淼嫁給了韓勒,伍校長也算跟宿家沾親帶故,肯定不會放任宿池不管。

現在,就讓她先跟著褚澤宇喝點湯吧,畢竟,書裡說褚澤宇雖心術不正,但賺錢還算有一手。

而另一邊,沈艋帶著幾個狐朋狗友在院子裡嚷嚷著要鬨洞房,要看新郎官和新媳婦玩遊戲。

說來,安南確實有鬨洞房的習俗。

是傳統,也是陋習。

一般鬨洞房的大都是些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偶爾有那臉皮厚的借著鬨洞房的由頭對新娘子說些不乾不淨的葷話。

韓勒下鄉時,就見過這樣的。

有那過分的還借機揩新娘子的油,把人嚇得眼淚漣漣。

若是抗議了,他們還要反口說人家小氣,玩不起。

韓勒見不得這種場麵。

輪到自個兒結婚,他想也沒想就擋在屋外,要把這群起哄的家夥轟走。

有人摸不準他的性子,嬉皮笑臉起哄道:“彆啊,勒哥,老話說啥,這洞房鬨得越厲害,婚後小日子過得越好,嫂子不會玩不起吧?”

“對對對,今天不許趕我們啊。”

韓勒可不管那些,什麼規矩傳統,在他這兒屁都不是,他冷著臉嗬道:“我今兒結婚,心情還不錯,你們可彆逼我親自動手扔你們出去啊。”

他聲音不大,但是挺有分量,誰也不會把他的話當成玩笑。

說話那人或許覺得尷尬,哈哈笑了兩聲,說了一句,勒哥你挺護著嫂子。也不知誰開了句玩笑,說那是,畢竟勒哥沒娶到女神,好不容易來個漂亮媳婦,再不護著萬一也弄丟了咋辦。

這話一出,場麵詭異地靜了幾秒。

說話這人跟韓勒關係一般,平日跟傅珂走得還算近,深受傅瑩的洗腦,認定了韓勒前些年不談對象就是為了等大家共同的女神——傅瑩。

彆提他了,傅珂之前不也這樣以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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