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巫師來。”
其中一人奉命下去,衣袖揮動,帶來一陣淒淒冷冷的微風。
唐溫幾乎是一直帶著笑,時不時問他們一句想不想活,被擄來的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不過,所有人裡不包括洛簫。
他不時玩弄著自己的塤或是蠱蟲,略微歎口氣,像在抱怨這裡實在是過於無聊。
直到看到這場略微鬨騰的場景,聽到那句想不想活時,他這一潭死水才興起了一丁點波瀾。
像是恐怖片裡的究極反派,他一隻手撐著下巴,懶懶散散抬起眼皮,目光在孟戚風和唐溫身上反複流連。
這兩個人,有情況。
不像是剛認識,反倒像認識了許久。
岑明鶯將身子挪開了一些,離孟戚風遠了。
她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何況,麵前的唐溫實在令人害怕。
孟戚風像是緩緩回過了神,她眼中沒有驚懼,反倒是一片難以揣測深淺的洋流,異於常人的沉寂。
唐溫甩了一把折扇,將垂在肩前的頭發撥到了後背,另一隻手輕輕捏著孟戚風後頸,在她耳邊極其小聲道,
“彆再鬨了,隨我出去。”
孟戚風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扶著木柱,身字向前微傾,速度飛快地用藏在水袖裡的手給岑明鶯寫了兩個字。
——等我。
木籠被人打開,名叫自由的氣息從幾寸之外的地方源源不斷地流來,岑明鶯就待在這邊界處,觸得到,卻難以長久地感受。
唐溫將一隻手遞過來,孟戚風抿著唇瓣,一副飽受摧殘的花兒樣狀,握住了唐溫的手心。
待她爬出木籠後,門很快被關上,籠子裡隻剩下岑明鶯一個人了。
被關起來的眾人也反應過來,那些箭矢和狠話僅僅隻是唐溫為了達到目的放的狠話。
岑明鶯聽暗衛稱他為二公子,而唐家目前並未入獄的僅有兩位當時由於比試並未回去的公子。一位是家主唐墨,另一位便是唐溫。
傳聞唐溫少時體弱多病,大夫都道他活不過十五歲,隻是十四時幸逢一位女子,精通醫術,對他不離不棄地醫治,四處求取偏方。
他竟是活過了十五歲。
可女子不知所蹤,在他過完十五歲年禮時便悄無聲息地離開,無處可尋。
唐溫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