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張會沒有回答,而是一陣大笑,仿佛他剛才看見一隻豬突然說話了。
祝絕的臉陣紅陣白,牙齒把嘴唇都咬出血痕。
是啊,多可笑,都**了,還說什麼王法?
張會猛地收斂了笑意,聲音仿佛從九幽傳來,“祝絕擅自逃離軍營,此事誰能見證?”
“我能!”
“我親眼看見他打傷王大財逃跑。”
“王大財阻止祝絕,被他殺死。”
……
祝絕向眾人看去,被他目光所及之人紛紛眼神躲避,可嘴裡的話卻堅定不移,還一個比一個聲音大,生怕張會聽不見。哪怕祝絕自己,都快懷疑自己記錯了。
張會微微一笑,雖然什麼也沒說,但又分明在說——你看,我就是王法。
很快,祝融的頭被人按在斷頭樁上,觸臉之處冰涼粘膩,正是他之前出去埋下的那些逃兵的血。
“不,我不怕,我是哥哥。我,我,我……”祝融蚊蚋般喃喃自語,可是頭頂明晃晃的大刀好像比正午的日頭還明亮,閃地世界一片空白,他根本無法控製住顫抖。周圍一切似乎都化為了虛無,隻有那輪日頭,似慢實快地壓迫下來。
“砰!”那輪日頭突然消失了。
“二哥,二哥?二哥!”一個聲音從千裡之外傳來,又迅速在耳邊炸響,祝絕的臉突然從黑暗中冒出來,祝融這才找回五感,看清周圍的一切。
人比剛才多了一倍,遠遠地將二人團團包圍,有好幾把武器掉在地上,武器的主人畏畏縮縮想撿又不敢。要是平時,在上官麵前失落武器,那可得挨軍棍,不過現在他們的上官——張會根本沒心思理會這等小事。
張會的嘴角掛著一絲血跡,身上的鎧甲也被扯掉一塊,眼睛卻愈加明亮,直勾勾盯著祝絕,好像那是一塊價值連城的美玉。他手中的銀槍微微低垂,上麵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