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絕嘴角微抿,眼眸深沉,但最終他也沒說話,開始裝模作樣地把脈。
“怎樣?路公子?”等了好半天祝絕還在診脈,村長實在有些按捺不住。
祝絕當然什麼也診不出來,他隻是在權衡利弊。
若女子當真懷孕,那也便罷。若女子沒有懷孕,他卻診為喜脈,那幾個月後就會露餡。
村長父子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他到時候可以一拍屁股走人,甚至可以帶走蘭兒,可陳其夫妻怎麼辦,難道也得背井離鄉?
蘭兒的姑姑姑丈都是實在人,這幾日對祝絕的照顧無微不至,甚至因家中房間不夠,將主屋讓給祝絕,一家三口擠去了狹小的偏房裡。這樣一對夫婦,他如何能絲毫不考慮。
“爹,她前幾天還精神十足地和我對著乾,這兩天就蔫了,咋可能是懷孕!我看她就是故意裝病,欠收拾。”陳天傑突然大聲嚷嚷。
祝絕能明顯感覺到手下的皮膚驀然收緊。
心下微歎,祝絕最終還是動了惻隱之心,“以我看,確是喜脈。”
“當真?”“當真?”
村長父子異口同聲,同現喜色。
陳天傑剛才雖嚷地厲害,但真得了準信,看起來也是高興的。
祝絕心知他這一步算走對了,但接下來幾個月若仍留此地,還需隨機應變才是,至少也得在離開前自圓其說,為陳其夫婦消除隱患。
“但是三夫人身體虛弱,脈象不穩,稍有差池,恐怕孩子就保不住。接下來的日子還需精心調養,少受刺激,少同房才是。”
“哈哈哈哈……”
門口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聲,原來是陳天傑那三個狐朋**趴在門口偷聽,聽到“少同房”三個字,忍俊不禁。
“天傑哥龍精虎猛,幾個月不同房,可不憋死他了。”一名青年笑嘻嘻地揶揄道。
“滾犢子!”陳天傑作勢踹那青年,卻沒真踢著,他自己臉倒紅了,“這城裡的小娘子就是嬌貴,村裡那麼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