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硯追上來,看著顧淺淺騎馬的樣子,若是說一開始她還一副要掉下去的樣子,這會兒已經騎得非常穩了。
而且技術,似乎很好……
“我沒事,這馬沒想象中那麼難騎,還挺好上手的。”顧淺淺隨口胡謅。
宋時硯看了她兩眼,見她的技術是真的不錯,明顯就是會騎馬的樣子,也不再多說什麼,隻跟在她身後,時刻警惕著。
兩人騎術都非常好,不到三刻鐘,就到了清溪鎮,一路衝著鋪子而去。
此時此刻,顧記鹵味,已經被砸的一片狼藉。
門口還擺放著一個木板,上麵躺著一個唇色烏黑的男人,一旁一個婦人帶著一個孩子坐在地上哭天搶地。
“大家快來看啊,這顧記就是家黑店啊,他們家賣的東西,是要吃死人了啊!我男人昨天在他們家賣的鹵味,昨天晚上就說不舒服,今天直接暈倒在了家裡,善藥堂的大夫都說,他這是吃了有毒的東西,中毒了啊!”
“嗚嗚嗚,爹,你不要死,不要死啊!”一旁的男孩哭著推搡著地上的人。
譚卓看著周圍聚集的那些人,急得不行,連忙解釋。
“這事兒還沒弄清楚呢,你可彆胡亂誣陷我們,我們顧記的鹵味,從擺攤到開鋪子,買了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有出過問題,你男人說不定就是吃了彆的東西,你還是趕緊想想他到底吃了啥,能不能救治,可彆在這裡耽誤工夫,到最後人真的死了,那也都是你耽誤的!”
開玩笑,他們顧記的鹵味,他又不是沒吃過,怎麼可能有毒!
那婦人頓時急了,指著譚卓的鼻子大罵“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用我男人的命來冤枉你們家?大家快來看看這顧記的嘴臉,簡直喪儘天良啊,大家夥可得幫我做主啊!”
顧淺淺翻身下馬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麼一句話,臉色頓時陰沉如水,快步走過去。
“你想要做什麼主?是想要你男人的命,還是想要錢?”
婦人聞言哭聲都頓住了,轉頭看向顧淺淺,頓時神情更加激動,抬手指著她“我認識你,你是這顧記的掌櫃,就是你賣的那些烏漆嘛黑的什麼鹵味,你說,你在裡麵加了什麼有毒的東西,把我男人害成這樣!”
譚卓看到顧淺淺,連忙迎過來“掌櫃的,你可來了,我都說了,咱家鹵味沒問題,昨天的鹵味那麼多人買了都沒事,我還偷吃了好幾塊……”
說到最後,譚卓瞬間閉麥了。
顧淺淺倒沒在意,抬步走進人群中,站在自己鋪子門口,看向坐在地上撒潑的母子,又看了看那躺在地上的男人。
“你有什麼證據,說他是吃了我們鋪子的鹵味這樣的?我們家每天賣那麼多鹵味,可從來沒出過事,彆以為到我們鋪子門口哭喊撒潑,就能把帽子扣在我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