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硯聞言一愣,隨即也跟上去。
顧淺淺腳步越來越快,那邊看起來像是有兩撥人在對峙,這會兒已經要動起手來了。
距離越近,顧淺淺看著對麵那一夥領頭的,那張臉在明明滅滅的火把中若隱若現,可熟悉感卻越來越強。
“我告訴你們,要是早知道你們其中有這麼晦氣的人,我們當初就不可能讓你們進村子,從你們來了,我們村子出了多少事兒?今天你們必須滾出我們村子!都滾!”
“帶著個破爛臟貨住進我們村子,你們存的什麼心思?快滾,不然彆怪我們打你們出去。”
“大忌啊大忌啊,這種女人到我們村裡,這是要破壞我們羅家村的運道的啊,趕緊把他們趕出去,不然我們羅家村的運道都要被破了!”
一個看起來得有七八十歲的老者被人攙扶著,顫顫巍巍的指著對麵的人,痛心疾首的就差拍大腿了。
“我警告你們嘴巴放乾淨點,再胡說八道一句信不信老子乾死你們!”
“你們村裡沒有女人是不是?當初我們進村子,坑了我們的錢,現在想趕我們走,就給我嬸子潑臟水,你們村子才臟,才最醃臢下作,比畜生都不如!”
少年憤怒到極致,扯著嗓子喊。
可把羅裡正給嚇了一跳,橫眉豎眼的怒喝“你小點聲,喊什麼喊!”
“你們不要臉,還不讓我喊了?怕誰聽到,我就要喊,你們這群吸血蟲,周扒皮,收了我們這麼多錢,現在說一句趕我們走就趕我們走?行,你們把我們蓋房子買地皮的錢還回來,我們馬上就走,誰願意在你們這破爛村子待著,都是一群雜碎玩意。”
羅裡正被氣的不輕,看著攔在外麵的一群漢子,隻覺得不可理喻“我們又沒說趕你們走,我們說的是讓那個女人離開村子,你們在這裡喊什麼喊?”
他都快要氣死了,這群逃荒來的流民,他當初大發慈悲的讓他們進村子裡,還讓他們蓋房子,他們不感恩戴德,如今還為了那麼一個被人玩爛了的貨色在這裡爭執,簡直一點臉都不要了。
“我們是一起的,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羅家村的有人聽到這話,嗤笑一聲“說的好聽,你們這一堆都是男人,這會兒這麼維護那個破爛貨,咋,都鑽過她被窩了吧?這麼給她撐腰,你們也真不嫌臟。”
這話瞬間惹怒了所有人,然而不等男人們開口,一道消瘦的身影忽然從人群中衝出來,手裡拿著一把鋥亮的菜刀,衝著說話那人的麵門就砍了過去。
“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狗雜碎,畜生養的雜種東西,你繼續說,今天我不砍死你我就不叫孟翠娘!一群舌頭比老娘們還長的,你們也叫個帶把的,有種當著老娘的麵說,來,說啊!”
婦人手裡菜刀亂揮,根本沒人敢上前。
“你,你這臭娘們,少拿著把破菜刀在這嚇唬人,說了咋的,你還真敢……啊!!!”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那菜刀差點落在他身上,動作慢一點腦袋都得被削掉一半。
這會兒可沒人覺得她是嚇唬人的,這瘋女人是真敢殺人啊!
頓時羅家村這群人都安靜如雞,屁都不敢再放一個了。
“膽子都比不上村口那隻狗,你們也叫帶把的?”孟翠娘衝著羅家村的眾人啐了一口,眼底滿是鄙夷。
羅裡正氣的不輕,可看著那菜刀,卻不敢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