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淺看著他這副模樣,說道“你還是先去收拾一下,等會再說。”
傅遲渾身也不舒服的很“算了算了,等我回家再換衣服。”
說完,看向顧淺淺,頓時嘿了一聲“我爹說了好幾次,想要找機會感謝你,不隻是藥方,這次去清溪鎮,我能進的了齊府的門,也多虧了你那個炸雞,他忙的抽不出身去清溪鎮,說了幾次讓我請你來我家做客,今天這不就是時候,走走走,跟我回家。”
顧淺淺連拒絕的話都沒說出來,就被傅遲笑嘻嘻的連拖帶拽的拉上了馬車。
遠處的路口,麵帶白紗的少女看著顧淺淺被傅遲拉著上了馬車,眼底的嫉恨幾乎要衝出來,擰著帕子的手用力到骨節泛白。
刺啦——
布帛破裂的聲音讓在一旁正在給她買小首飾,想要哄她開心的費駿祥轉過頭“什麼聲音?”
隨即低下頭,看著少女手中那被撕裂成兩半的手帕,頓時一驚“這是怎麼弄得?”
少女白紗後的麵容閃過一抹僵硬,隨即笑著說“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撕破的,費少爺,天色太晚了,我該回去了。”
費駿祥看著她低垂著眸的樣子,知道她和彆的姑娘不一樣,是個家教嚴謹,自尊自愛的好姑娘。
“好,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少女抿唇一笑,被費駿祥攙扶著上了一旁的馬車。
……
顧淺淺坐在馬車上,雖然有些無奈,但是既然都上來了,那就今晚去吧。”
“那個,一會兒路過鴻運客棧,我回去取點東西。”
第一次登門,她總不好空手去,但也沒法和傅遲說她要去準備禮物。
傅遲果然問道“取啥?”
顧淺淺“……”
“哎呀,什麼都彆取了,不順路,你要是缺啥,我家都有,沒有的我讓人去給你買。”傅遲非常好奇的說道,說完又疑惑的問“所以你缺啥啊?”
顧淺淺徹底被傅遲弄得沒脾氣了,好半天擠出一句“什麼都不缺。”
傅遲哦了一聲,之後就開始拿帕子擦拭自己的衣服,濕乎乎的真難受。
馬車很快到了傅府。
傅家不隻是開醫館,還是做藥材生意的,醫館掙不了多少錢,但是藥材商人可就不一樣了,看傅遲平時的派頭,就知道傅家有錢。
但是顧淺淺還是低估了傅家有錢的程度,看著這比齊府還要奢華的大院子,處處都透著兩個字。
有錢!
這家人真的是把有錢兩個字直接刻在明麵上了。
剛走進正廳,就看到迎麵走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身上衣料是上等的錦緞,拇指上帶著翡翠扳指,腰間掛著一個賊大的祖母綠玉佩,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
顧淺淺嘴角猛地一抽,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這麼大塊的祖母綠帶身上。
之前她還以為傅遲為人張揚是個人原因,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遺傳了……
傅遲看到迎麵走來的人,正要打招呼,想著自己這一身,頓時慫了,拉著顧淺淺就要先溜,等換身衣服再來。
傅歸遠看到自家兒子拉著一個小姑娘偷偷摸摸的就要往一旁的小林子裡鑽,眉頭猛地一挑,頓時大吼一聲。
“傅遲!你給老子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