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衙差過來的時候,牢房裡關在一起的老顧家人,已經打成血葫蘆了。
尤其是本就傷勢很重的顧珍珍,差點沒了半條命,衙差當即喊來了大夫給老顧家人好好醫治。
這群人可不能死。
不說上麵有交代,就那位姓顧的姑娘可是給他塞了好處,讓他‘好好’照看這一家子,可彆還沒流放,就死了。
……
方瓊和顧淺淺從牢裡出來,沒有過多的寒暄,直接分開了。
兩人心裡都有數,這一次分彆,日後可能就不會再相逢了,拋去老顧家這一層關係,她們連朋友都算不上。
方瓊上了馬車,正要進車廂,忍不住回頭看向顧淺淺,猶豫片刻,還是坐上了馬車。
以後,就讓她和老顧家的一切徹底分離,以後她就是方瓊,不再是顧輕輕……
顧淺淺也沒打算和方瓊有什麼多餘的聯係,拋去老顧家,其實她們也沒什麼過多的交情。
這次以後,大概也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
顧淺淺回到客棧,葉秀雲和葉老太正在顧謙的房間裡,兩個小的玩的累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宋時硯並不在客棧,顧淺淺看了一圈,最後去了顧謙的房裡。
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加上送實驗的藥,顧謙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身子骨也慢慢的補回來了。
這段時間因為老顧家的事沒有解決,他們怕惹出麻煩,都老實的待在客棧裡。
顧淺淺把老顧家的事兒和他們說了。
聽到老顧家如今的下場,他們隻覺得痛快,但是再痛快,顧遠橋也回不來了。
房間裡一時間籠罩上幾分傷感的氣息。
顧淺淺這將自己之前的猜測,說了出來。
她看向顧謙,知道自己要問的話,會再度揭開他的痛苦傷疤,但她必須要確認一件事。
“大哥,你能和我詳細說說,當初你和爹遇到流民的事兒嗎?”
果然,聽到顧淺淺提及顧遠橋,顧謙原本還帶著笑意的麵色頓時僵住了。
葉秀雲也是心頭一疼,但知道這種問題,最無法釋懷的,是大兒子,連忙拉住顧淺淺的手“淺姐兒,這事兒都過去了,咱不提了。”
顧淺淺神色凝重了幾分,聲音微沉“娘,我不是想要大哥去回憶那痛苦的過去,而是我覺得,爹他……可能沒死。”
這話一出,端著藥碗的顧謙手一鬆,藥碗砰的一聲砸在地麵上,他神情有幾分激動,可很快就平複下來,痛苦的閉上眼,聲音帶著幾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