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麵色一變,快步走過去“鐘鳴?你怎麼……”
男人話還未說完,就察覺到不對,猛地轉身,就見一把鋒利的劍刃抵在自己喉嚨。
看著麵前逆光而立的人,他渾身汗毛炸立,冷汗唰的布滿背脊。
糟糕,中計了!
宋時硯看著出現在麵前的男人,眉頭上挑,似是有些意外。
“鐘鳴……”宋時硯喃喃念著剛剛被喚出口的名字。
也算是個消息。
男人冷汗直流,他剛剛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個人的存在,更加驚疑這麼小小的柴房,自己進門後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屋子裡還有人。
若是他沒有主動暴露,若是那長劍直刺貫穿他的心肺……
“好,好漢饒命,我,我隻是個偷兒,以為這家沒人,才,才進來轉轉,求好漢饒了我吧。”
宋時硯輕嗤一聲,似是在嘲笑他的自以為是。
此時,柴房外再次進來一人,正是本該離去的顧淺淺,看著地上的人,眉頭微蹙。
完全陌生,相貌普通的男人,並不是她意料之中的那個人。
她沒有理會這人,而是看向地上的鐘鳴,示意身後的阿竹將他嘴裡的破布拿出來。
“看來你們安插在我們附近的人還真不少呢。”她似笑非笑。
昨日剛從滿水村回來,今日就有人來營救了。
她倒是好奇一件事,他看向地上的人,意味深長“滿水村可是毫無動靜,你是怎麼知道…鐘鳴,出事了的呢?”
被劍指的人哪裡知道滿水村是什麼情況,嬤嬤那邊怕壞了鐘鳴的事,壓根沒有派人去滿水村。
隻以為鐘鳴在等待機會,哪裡知道,他竟然已經被抓了。
“我, 我……”他不知如何作答。
卻見顧淺淺忽然恍然一般“原來不是從滿水村知道的,那就是……陸懷謹。”
地上的人聽到這個名字,似是茫然了一瞬“什麼?”
顧淺淺眸子微眯,似是打探他反應的真假。
昨晚試探過陸懷謹之後,她就讓阿鬆盯著那個小木屋,可是從陸懷謹回去到今早直接去了書院,也沒有絲毫的動靜。
她差點以為自己猜錯了,可到底還是有人摸到了小院。
但又是一副不認識陸懷謹的模樣。
地上已經得了自由的鐘鳴冷笑一聲,似是這幾天被顧淺淺折磨的怨氣太重,也似是想要嚇唬顧淺淺。
“你不用費心設計了,你們小小的農戶家,雖說有幾分能耐,也隻是有幾分而已,完全不知道勢力龐大的家族,有多少後手與手段,我奉勸你還是不要耍你的小聰明了,現在放了我,或許你們還有活命的機會,畢竟,我們可從未想過害人姓名,但若是你們不識好歹,那就彆怪旁人心狠手辣了!”
鐘鳴這話半真半假,試圖嚇唬住顧淺淺。
然而那看起來年歲不大的小姑娘似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噗嗤一聲笑來出,嬌軀輕顫,含笑的眼底閃過一抹惡意的性味兒。
“那我還真想看看,勢力龐大的家族的手段與後手。”
鐘鳴聽到這話,看著少女眼底的陰鷙惡意,頓時心底升起一絲不安。
她看向那個來營救的男子,眼底平靜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