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是不信瑞王會和一個鄉野老太太有什麼可聊的，多半是給麵子應和罷了。
可就算如此，能讓瑞王那狗脾氣順著應著，是因為什麼？
定國公眸色也是諱莫如深，卻沒像五皇子那般沉不住氣。
“聽說那顧家女開的那個火鍋店是個新奇物，想來是有些手藝，不過是留個飯，說明不了什麼。”他淡淡說道。
五皇子卻不這麼認為：“瑞王叔雖好口腹之欲，但也不會為了一口吃的一大早帶著芷曼去顧家吃早飯，還和那顧家的老村婦相談甚歡，怎麼可能，這分明就是在給她們麵子，還是天大麵子！”
五皇子臉色沉的要命，天大的麵子，誰能讓瑞王叔給出天大的麵子？
出了他父王，他想不出第二個人。
定國公沒有急著回答，似乎也在思考其中緣由。
他也不信，瑞王會為了一口吃的這般紆尊降貴。
“瓊兒說吃過飯之後瑞王就給她擺臉色，明顯讓她走，顯然還有彆的打算，外祖……”
五皇子欲言又止，可是想到某些事，他還是止不住的心臟發慌，熱氣湧上腦門炸開細細密密的針一般紮著他的肌膚，手指也在不住的顫抖。
“是不是，是不是父王發現了什麼，讓瑞王叔去試探的？”
聽著外孫那聲音都有些發顫，定國公沉下臉，喝了一聲：“這般沉不住氣，能成什麼大事，事情我們早就已經處理乾淨了，就算是神仙來了，也不會找到絲毫對我們不利的把柄，鄰國邊境的花生油買賣，和我們無關，哪怕皇上再找來十個顧淺淺，也與我們無關。”
話雖這麼說，但定國公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他也沒想出來，這個顧淺淺，如今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存在……
“把你的心放回肚子裡，不過是一個鄉野來的商女，皇上有心想利用她做些什麼，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能耐。”
五皇子皺起眉：“可之前那康兆輝，當初可是很狼狽回的京。”
定國公不這麼認為：“這事康兆輝和我說過了，是因為齊宏元他才沒能成事。”
說起這個，定國公臉上就有些不滿的神色，不滿齊宏元的多管閒事，但也並沒有真的覺得可惜，畢竟他從未真的想過康兆輝會成功拿回來榨油配方，那人，本就是個蠢得。
康兆輝，不過是他在皇上那裡取得信任的棋子罷了。
“不過這顧家女的進京的確在我意料之外。”定國公沉吟須臾：“一個農家出身的商女，想的不過是在京城立足，求得不過也隻是榮華富貴，那就教教她在京城安身立命的規矩，皇上也不會在這麼一個小姑娘身上廢多大功夫的。”
五皇子聞言，眸子閃了閃，隨後微微眯起：“如今天氣轉暖，我府中的花園花開的正好，鴛兒正打算舉辦個賞花宴。”
定國公見外孫這般，欣慰的笑了起來：“既然要辦，那就好好操辦，可彆丟了五皇子府的威嚴。”
五皇子勾起唇角，眼底閃過一抹陰翳。
“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