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老校長如此信任,李穆歌強顏歡笑。
“您說的……好有道理。”
“是吧?對自己的學生,老人家我還是非常信任的。”海東青欣慰一笑。
“對了,朱雀使有沒有為難你?她這個人吧,偶爾瘋瘋癲癲的,做起事來不過腦子,你也彆太在意,她其實人不壞的。”
什麼叫偶爾瘋瘋癲癲?你確定那個瘋女人不是本來就有病嗎?!
哦,還有,她坑了我半份晚飯!
唯獨這一點不可原諒!
李穆歌沒打算告訴海東青自己被迫簽了“賣身契”,未來隻能去鎮妖司做童工的事情。
一方麵是因為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多嘴的人,另一方麵,有一些秘密,還是不說的好。
或許以後旁人會通過其他渠道知道,但是剛剛入門後天就被鎮妖司給“簽約”了,這種旁人聽了匪夷所思的事情,還是不要張揚為好。
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而恰好,李穆歌最煩的就是麻煩。
“沒有,其實……朱雀使人還是蠻好的。”李穆歌昧著良心回道。
“那我便放心了。”
看著一臉乖巧的少年,海東青露出了和藹的微笑。
拍了拍李穆歌的肩膀,海東青沒有再說什麼,飛身而起,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徒留懵逼的李穆歌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
雖說與預期有些偏差,但是飛舟還是在上午便駛向了回程。
校方對此沒有多做解釋,隻是以“雷雨天氣延期”為由,草草揭過。
李穆歌站在甲板上,望著天空中越下越大的雨,還有耳畔轟鳴的雷聲,陷入了沉思。
靈氣屏障將風雨全部抵擋在飛舟之外,裡麵的人向外開去,就仿佛在隔著水簾洞在觀望外界。
所以,這算哪門子的雷雨天氣延期?
我怎麼感覺這雨勢比早上的還要大了?
心裡無力地吐槽著,不過李穆歌也沒有去多問多管,想起早上遇到校長他老人家的事情,向來也不會無緣無故就去外麵隨便逛還恰好碰上了自己,如今校長的事情結束了,自然便要啟程了。
領導嘛,懂的都懂……
咒罵了幾句這萬惡的資本主義,靠著欄杆望向屏障之外的雨景,李穆歌打了個哈欠……困了。
可是明明還不到中午啊,怎麼就困了呢?
伸出手觸碰靈氣屏障,冰冰涼涼的。
誒嘿!
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李穆歌下意識間將臉貼了上去,想要來個冰敷,清醒一下。
“如果你想要跳船的話,我建議你找個沒人的地方,彆跑到這來丟人。”
聞聲猛然間轉過身來,因為轉身的速度太快而導致平衡差點沒有掌控好,一把握住了柵欄,才免去了高空落船的慘案。
“慕傾雪,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啊,你難道不知道突然像個背後靈一樣突然冒出來,是會嚇死人的嗎?”李穆歌認出了來人,不禁沒好氣道。
“哦?那還真是抱歉,打擾到你尋死了。”慕傾雪冷冷一笑,“你繼續,我就錄個視頻發個朋友圈,不要在意我。”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是想要跳船了?”李穆歌吐槽道。
“那你是想要做什麼,舔屏障嗎?咦~好惡心。”
李穆歌:“……”
難道我就不能是突然奇想,想要冰敷一下清醒清醒頭腦嗎混蛋!
o(▼皿▼メ;)o
而且用靈氣屏障來清醒,很酷的好吧!
“你不張嘴,其實沒人把你當啞巴。”
“可是不張嘴的話,那和啞巴何異?”慕傾雪反駁。
啊這……似乎,有些道理?
晃了晃腦袋,將這種不切實際的錯覺清出大腦,李穆歌表示不想理她了。
哼!
見著李穆歌傲嬌地扭過了臉,慕傾雪眼角抽動了幾下。
你是未成年的小屁孩嗎?幼不幼稚?
哦,忘了,你確實還沒成年……
被這突如其來的賤搞破防的慕傾雪一時間想砍人。
強忍住怒火,慕傾雪緩步上前,走到李穆歌的一旁,觀望著外界的雨景,漫不經心道:“我入後天了,隻用了半盞茶的工夫。”
注意到對方在說完後,時而偷偷瞥來的小眼神,可見對方的心境並不如她的語氣那般無所謂。
所以,這是要我誇獎她?
李穆歌被逗樂了,突然感覺此刻的女孩莫名地可愛。
“你笑什麼?”
感覺被看透了小心思的慕傾雪惱羞成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