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撕片布蒙住臉會不會效果更好一些?
……
仿若是兩隻猛獸在進行著搏擊,劇烈的餘波甚至輻射出數百米的距離。
一身白衣的赤羽手握彩羽折扇,每一次隨意的揮舞,都會有無數的彩羽虛影飛射而出,將整個地麵都犁上一遍。
老王頭手握巨錘,像是打樁機一樣砸在地麵上,每一記勢大力沉的錘擊都能夠掀起一片灰塵。
從遠處看,老王頭就像是在追著赤羽在玩“打地鼠”的遊戲,可惜因為前搖有些長,每一次赤羽都能夠判斷出巨錘的落點,然後飛速躲開。
可是明明知道這麼做大都徒勞無功,可是老王頭也沒有停下來,他很清楚,現在自己隻不過是暫時壓住了對方的攻勢,令得其隻能被動躲閃,可是一旦給了他機會,那麼倒黴的就是自己了。
高手過招向來不廢話,或者說,二人都不是喜歡說廢話的人,打鬥到至今,都沒有一次交流。
老王頭終究是體能有限,隨著消耗越來越大,原本還算連貫的進攻出現了些許悸亂,瞬間被赤羽抓到了機會,折扇直指對方心口要害!
老王頭的戰鬥經驗極為豐富,在一瞬間就做出了反應,巨錘當作盾牌一樣被他頂在前麵,隨後快速後撤,欲拉開距離。
但是赤羽明顯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緊咬著不放,折扇在錘麵虛點了一下,腳尖一點地麵,便再次接近了老王頭。
重心下移,氣沉丹田,老王頭猛喝一聲,雙手握住錘柄,猛地一掄,巨錘轉了一個小圈,狠狠砸向赤羽。
可是明顯是來不及了,更快一步的赤羽一隻手探出,直接握在了錘柄的末尾,隨後在慣性的帶動下,輕輕鬆鬆避開了這一擊。
此刻的赤羽和老王頭幾乎是兩張臉都貼在了一起,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彼此甚至都能夠看到對方的毛孔和睫毛。
整個地麵在一瞬間塌陷了一大塊,老王頭的反應也很快,靈器瞬間收入丹田之中,擺脫了赤羽的限製,無數的石刺飛射向赤羽,抵住了他的腳步,隨後快速後撤。
地麵的塌陷而導致一時之間不察,重心出現了混亂,被對方找到機會擺脫後撤,隨後像是在效仿他的進攻手段一般,飛速射來的石刺幾乎爆出了音爆的聲音。
手中彩羽扇揮動,隨後一道有形的風便拔地而起,突兀出現,無數密集的幻羽與石刺相撞在了一起,迸射出陣陣轟鳴與震波,原本就已經殘破不堪的地麵再次承受了一次痛擊。
暫時擺脫了危機,但是老王頭卻很清楚,再這麼下去不是辦法,繼續的話,本來肉體強度就不占優勢的他,很容易就會被對方給生撕了。
再次喚出巨錘,厚重的光芒閃爍不休,一身土甲便披在了他的身上。
靈氣在其中穿梭不停,就算是隔著一段距離,也能夠看出這身甲胄的堅固性極高。
老王頭這次是打算放手一搏了,運用大半的靈氣來固化周身的防禦,欲與赤羽進行貼身肉搏。
赤羽沒打算給對方繼續疊甲的機會,在土甲還未完全成型之時,便飛速衝上前去,手中的折扇一合,一道劍芒橫空而起。
扇裡劍。
突兀出現的劍芒讓老王頭微微一愣神,沒想到剛剛的對打,對方竟然還沒有用出全力來。
但是此刻想這些已經沒有什麼用了,因為赤羽已經殺到了麵前。
沒有絲毫的猶豫,老王頭巨錘直接迎上。
“你就隻會這一招了嗎?”
赤羽首次開口了,他眼神輕蔑,早已看穿了對方攻勢的他,絲毫沒有停頓,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在毫厘之間避開了攻擊,隨後短劍直點對方眉心。
在修士的世界裡,可不是人越老就越無力的,恰恰相反,是越老越精。
經驗豐富的老王頭臉色不變,落空的巨錘飛速後撤,狠狠砸向赤羽的頭顱。
察覺到猛然加速的巨錘,這次輪到赤羽驚訝了。
“年輕了吧?”
老王頭一錘砸向躲閃不及的赤羽,雖然被用短劍格擋了一下,但是這勢大力沉的一擊,卻根本不是一把短劍就能夠擋得住的,被連人帶劍直接砸出了數百名。
“轟!”
沿路的參天巨樹一棵棵倒下,斷裂處參差不齊。
赤羽在最後半個身子都被鑲在了一棵巨樹的樹乾之後,方才停了下來。
“還真是……夠陰險的。”
猛然間轟開樹乾,赤羽望著身上殘破不堪的一身白衣,心疼了一下,這件可是他最喜歡的衣服。
可是還沒等他好好惋惜一下,老王頭再次發動了攻勢。
這一次,被緊咬著不放的換成了他。
赤羽望著迎麵而來的巨錘,臉色淡然,“抱歉,沒興趣陪你繼續玩下去了。”
嗯?這是什麼意思?
揮下巨錘的老王頭聽到了這句話,眼中閃過了一絲不解,可是現在時機難得,他並不想放棄這重傷對方的機會,依然奮力轟向赤羽。
驚人的氣浪席卷全場,一旁的灌木叢在瞬息之間被連根拔起,隨後快速消失在視野之內。
地麵就像是被去了皮的土豆,形成了一片赤地。
周邊離得近的高聳巨樹眨眼間的工夫,便成了光禿禿的脫毛火雞,隻剩下幾枝還算粗壯的枝乾。
老王頭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赤羽手掌抵住錘麵,臉上的表情雲淡風輕,像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我說了,沒興趣陪你玩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