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整個高二學年即將被打散重新分班的緣由,這一天的課都上得很水,不僅學生在摸魚,老師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一節課水水時間也就過去了。
以至於李穆歌一覺醒來之後,才發現整間教室都沒人了,隻剩下了自己。
嗯?不是說了要留下值日生的嗎?這怎麼都跑沒影了?
看了看時間,快到下午六點了……已經放學一個小時了。
哦,那沒事了。
“可是,怎麼沒個人叫我啊?!”
突覺受傷的李穆歌無能狂怒,然後就看到了拎著水桶剛剛回來的慕傾雪。
李穆歌:“……”
“真巧哈!”李穆歌尬笑了幾聲,企圖轉移對方的注意力,“怎麼就剩你一個了?”
“作為班長,即便或許是最後一天的了,但還是要儘職儘責。”慕傾雪聲音冷淡,表情也毫無起伏,“睡醒了?那就滾吧,我要關門了。”
前麵的一句還讓李穆歌覺得其實她人還是蠻不錯的,起碼還這麼負責任,可是這下一句就把他搞破防了。
不是,你這就像是在對寵物狗說的話一樣的語氣是怎麼肥事?
李穆歌表示不服,他感覺他的人權受到了侵犯,所以他要反抗!他要維權!
“好的嘞!”李穆歌抓起早就收拾好了的書包屁顛屁顛跑出了教室,路過慕傾雪的身邊還不忘說上一句“班長辛苦了”。
看著李穆歌就差把“彆把我當人”五個字寫在臉上了,慕傾雪沒有說話,隻是放好了水桶,背上了書包,最後看了一眼整潔的教室,這個承載了她一年多時光的地方,毅然關上了教室門。
二人走在顯得有些空蕩的校園裡,男孩在左,女孩在右,暗淡的路燈打下斜斜的樹影,於是撲火的飛蛾便義無反顧地撲上前去。
“明天就要分班了,我覺得吧,說不準咱倆還能分到一個班裡。”李穆歌舉起手遮擋了一下略顯耀眼的路燈餘光,在臉頰上投下了一片暗影。
慕傾雪聽了這話,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又裝作自然地繼續走著。
天空下起了小雨,慕傾雪取出了雨傘,打來,餘光瞥了一旁的李穆歌一眼。
“放心好了,我靈氣罩能夠避雨!”李穆歌像是炫耀般靈氣在體表彙聚,於是自天而下的雨滴便被儘數彈開。
慕傾雪:“……”
冰山少女什麼也沒說,隻是快走了幾步,理都不理身後的李穆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