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了遍地的哀嚎與謾罵,李穆歌像是隻勤勞的小蜜蜂飛向了向往的大花園,開始了豐收之旅。
雖然已經有了思想準備,但是當事實擺在自己麵前的時候,李穆歌還感覺沒法接受。
這一次的演習很顯然對於高三的學生,學校也是臨時通知的,這也使得他們身上帶的東西幾乎於無。
對於他們身上的聯通器一類的東西,李穆歌還是有底線的,沒有動。
自己如果真敢這麼乾了,那跟在監控下盜竊有什麼區彆?
他還想繼續在江海一中混呢,暫時還不能做絕。
不過對他們身上的其他東西,李穆歌可就沒那麼客氣了。
一把看起來材質一般的長刀,大路貨,不值幾個錢,拿了也沒什麼心理負擔,如果之後這位兄貴還想要回去,大不了賠他就是了。
幾個水杯。
李穆歌糾結了許久,感覺用男生的,那跟間接接吻男生有什麼區彆?
所以他隻拿了一個看起來姿色不戳的小姐姐的水杯,還是粉色卡通兔兔款的。
不過在拿過對方的水杯的時候,這位小姐姐很明顯有些不願意,兩隻手死死握住水杯底座,像是要跟李穆歌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拔河比賽。
李穆歌猶豫了稍許,還是將水杯還給了對方。
不是,至於嗎?不就是拿你一個水杯嘛,真是小氣。
站在資本主義的立場上碎碎念了幾句,他果斷將舔包大業繼續發展向了下一項。
幾袋看起來味道不錯的麵包。
李穆歌沒有絲毫猶豫,全部掠為己有。
幾瓶瓶裝水。
我靠,剛剛怎麼沒看到呢,原來還有這東西啊。
他看向那位捂著小腹,妙目含淚的學姐,眼中閃過了些許歉意。
被自己一腳放倒,還差點搶了身上唯一的水杯,想想都心酸。
罪過罪過。
不過還好我不信佛。
看得出來他們是匆匆而來的,本身身上的東西就不多,再加上帳篷一類的都放在了固定的地方,沒有帶在身上,使得李穆歌的收獲甚微。
雖然人生第一次舔包有些失敗,但他還是高興的,怎麼說,也有些收獲不是?
見好就收,李穆歌打算跑路了。
他剛剛通過敲打一名“俘虜”,得知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在主動或被動淘汰之後,他們的聯通器是會被斷網一段時間的。
這是個好消息,代表他還有充足的時間來進行轉移逃竄。
他絲毫不懷疑之後會有實力更強的人來追殺自己,畢竟怎麼說,高三也是一個整體,被一個高二的學弟接連乾翻了幾波人,總會有人忍不住的。
而且不在少數。
搶了一個背包,將戰利品全部放入了背包裡,李穆歌就不再管這群人了,飛速開溜。
他打算穿過這邊草原,再向裡麵走走。
當然,在走之前他專門朝灌木帶的方向走了一段,給了那些高三的人一個他會跑到外圍的假象,在脫離了他們的視線與感知範圍之後,才開始重新改變路線,朝秘境內部移動。
燈下黑的道理他懂,在如今的形勢下,對於高三這幫人的“大本營”,他們的防範反而是最薄弱的。
而且高三的人終究還是占著人數和地利的優勢,要是有心的牛人將高三的組織起來,找他們這幾百號人,那還不是輕輕鬆鬆?
……
同一時間,大殿之上。
看著新人榜上唯一擁有積分的叫李穆歌的少年,此刻的積分以一個極短的時間之內,飛速飆升到了五十六,殿內的交流討論聲明顯一頓。
此刻光屏的正中,正投射著李穆歌,他們看著這名少年饒了一段路開始向秘境內部緩緩而來,彼此對視,神色各異。
“這人,我要了。”渾身滿是文人氣質的墨白軒突然出聲,打破了殿中的寂靜。
“嗬,剛剛也不知是誰說的欲速則不達,怎麼,現在的讀書人反悔的速度都這麼快了?一點信譽都不講了。”朱瀾冷笑了一聲,看著墨白軒的眼神明顯不爽。
“交給你們,我不放心。”墨白軒正氣凜然地端坐在座位上,麵上的表情嚴肅認真,不帶一絲笑意。
這一刻的墨白軒,讓朱瀾下意識退縮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看向他的表情帶著些許的複雜。
“我說老墨啊,你怎麼就這麼軸呢。還在想聯合大比的事?這雖然是個好苗子,我也不得不承認,但是你也要看他的個人意願吧?咱們江海一中還從來沒有過強迫學生的事例發生呢,你這……”
墨白軒鄙夷地看了朱瀾一眼,“這個道理我當然知道,重視學生意願和因材施教,這很重要,我也沒打算在這方麵強迫,如果這少年沒有認我做老師的打算我也不強求,但是我還是會教他,隻不過不再是以前對待那些非本峰學生那種,讓其他的老師來教導基礎知識,我會親自來教。”
朱瀾微訝,有些不明所以。
“你這樣,對其他學生來說豈不是有些不公平?”
“公平?哼!隻有庸人才會去渴望公平,天才的存在,本身就不需要公平。
“我們以往確實是公平教學了,可是結果呢?卻換來了個十二重高的末數,被其他重高的人戳著脊梁骨嘲笑!你或許已經習以為常了,但是我忍不了!我們江海一中不比他們差,我們的付出也不比他們少!”
見墨白軒態度已定,朱瀾知道自己再勸也沒用了。
最主要的是,他自己都被說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