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視線一轉，看著某個白嫖吃她家大米的家夥，眼神更加幽怨了。
“喂喂喂！你那是什麼眼神？”坐在躺椅上吃著新鮮葡萄的軒轅璃月不服氣了，撇了撇嘴，含糊著將嘴裡的葡萄皮吐到了一旁價格不菲的案幾上。
“那是老娘最喜歡的萬年天雷木雷紋茶幾！軒轅璃月你個女瘋子是有病吧！”錢雨沐發出了一聲咆哮。
如果說姬如焰那女人是女神經的話，那麼她的頂頭上司、鎮妖司司長、堂堂文安公主殿下——軒轅璃月，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女瘋子。
簡直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哎呀你說你，怎麼不早說？我這已經吐了，要不我幫你廢物銷毀一下？”
金色的光點在軒轅璃月的纖纖手掌間跳躍，餘光好整以暇地望著紙頁卷軸山之後暴跳如雷的女子。
“你敢！軒轅璃月你要是敢發癲，我就敢去炸了你的鎮妖司！”
咬牙切齒中分毫不讓的聲音傳來，可即便是如此氣憤，錢雨沐也並未離開工作台，手上的毛筆刷刷刷地在各種文案上飛速劃過，她說真的很忙，但凡浪費一秒鐘都是對錢的不尊重，可沒法像軒轅璃月這家夥一樣當個甩手掌櫃，跑來她這裡惡心人。
“那你倒是給我透透底啊！真的，你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我二話不說直接走人！”軒轅璃月信誓旦旦道，目光真摯。
“……如果你把嘴上的瓜子吐了的話，這話會更有誠意一些。”錢雨沐聲音幽幽。
“tui！”軒轅璃月從善如流，吐到了案幾上。
“……”
錢雨沐太陽穴上青筋暴起，想著該怎麼搞，才能對當朝長公主進行殺人滅口之後，還不留下痕跡來。
“我懷疑你想搞事情，雖然我沒有證據。”
軒轅璃月在錢雨沐那危險的目光之下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總感覺這妮子沒想好事，“我先說好啊，我來你這裡，我大哥可是知道的！”
“嘖！”
錢雨沐不爽地咋了下嘴，“動不動就像個狗官一樣以勢壓人，你是在東洲搜刮民脂民膏沒少練啊。”
對於錢雨沐的陰陽怪氣毫不在意，這妮子聰明是聰明，但是罵人真的是太委婉了，對於她這個思維一根筋的人來說幾乎是毫無殺傷力。
“我還是幾天前的那句話，隻要你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我這就走人！”軒轅璃月悠哉哉地吃著指使錢雨沐的下屬新端上來的聽說是從南洲運來的瓜果，還時不時感歎上幾句這萬象樓是真的有錢啊，什麼吃的都有，等以後國庫空虛了來抄了這兒保準能續命個千百年……
錢雨沐眼角抽搐，金絲邊眼鏡之後的神情愈發無奈了。
“不是我不想說，再等些時日你自然就知道了，何必多此一舉來問我？”
“哎呦，這下不說自己不知道了？”軒轅璃月促狹一笑，眼神玩弄，“也不知道是誰在前幾天跟我說自己這個九洲最大的情報販子什麼也不知道的，誒呀，那鄭重的小眼神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呢……錢雨沐，那人你有印象嗎？好像是你們萬象樓的，真是的，一句實話都沒有，趕緊開了吧，省得以後砸了你們招牌。”
“哢嚓！”
手中的毛筆終於還是沒有逃過被捏斷的命運，錢雨沐深吸了幾口氣，看著完全耍無賴的軒轅璃月，頓感頭大，“我那時候還真的不知道，這幾天剛剛收到些消息，倒是大致推理出來了。”
說到這裡，錢雨沐的眼鏡反射出了一道危險的光芒，“……但我要說的話，你確定自己真的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