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蕭然敢相信,這絕對不是什麼“哥們兒自己人啊,您先收收神通吧”這類亂七八糟的話。
以同源的氣息去尋找最適合的落腳之處,每一步看上去驚險,可是卻相安無事。
陣眼都這樣了,那看來整個彼岸島也是大差不差了。
嗬,那幫子整天樂嗬嗬的死禿驢果然沒一個好東西,給自家學校開後門開得這麼明顯,真是臭不要臉……
蕭然完全忘了自家設計的骷髏山也不是什麼好鳥。
看著戒真安安穩穩地走向正中心,距離自己插進去的雷木劍越來越近了,蕭然搞事情的心開始活絡了起來。
如果這個時候,自己稍稍用點手段的話,能不能直接讓這個陣眼炸了?
“蕭然,如果你想要耍賴的話,我無話可說。”原本還在謹慎摸索著路徑的戒真突然站定,淡然的眼眸看向了一旁的蕭然。
“咳!哪裡的話,我是那種人嗎?”蕭然扇著扇子,抬頭看天,“誒呀,還彆說,這天還怪熱的,這太陽怎麼這麼曬啊……”
戒真收回了視線,不再理會蕭然,全神貫注感應著腳下的陣眼。
想來布下此陣眼的前輩也沒有想到會有人以身入陣吧?
故此這其中才會如此凶險。
蕭然不走進去不知道,但身處其中的戒真卻是警惕萬分。
一步一幻陣,三步一迷陣,這說的都是輕的了。
丹田中的靈力在快速地消耗著,依靠著同源心法的感應,自這凶險異常的陣眼中行走,看似走的很慢,殊不知他已經用儘了全力。
整個彼岸島的核心,無數陣法的彙集點,交錯複雜的各類威能不同的陣法之效交錯,即便與原陣還尚有差距,但是架不住數量多啊!
看似無風無浪,安靜平緩,可卻都是他搶占先手,先一步破了前方的法陣,方才得以邁步向前。
剛剛停下,也不僅是看出蕭然想要打壞心思,更多的是緩一緩,平複一下心神。
無形之中但存殺機,四方彙聚以為一體。
好手段,也不知是鎮妖司的哪位大能所為。
待距離雷木劍隻剩下不到三步的距離時,外界的轟鳴聲越來越響。
陣眼就像是一顆心臟,此刻被插上了一把雷光閃動的木劍,就猶如有人在心口放血一樣,簡直是不知死活。
這一段的路程還是消耗太久的時間了,想來如今彼岸島現存的人已經十不存一了吧?
略微定神,戒真不再浪費時間。
他打算冒險一試。
這三步之遙,卻如天塹一般,其中最詭異莫測的幾個法陣分支都連著此處,凶險萬分。
氣沉丹田,體內消耗大半的靈力運轉,體表的金光更加濃厚了幾分。
隨著他揚起手,金光化作流水一般,向著他的手掌聚集。
似是還不滿意,細密的汗珠在額間閃爍,戒真將這金光儘數彙集於右手中指與食指之上。
拈花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