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剩不多的彼岸島賽區的學生人都傻了,一開始以為是海底地震的特效呢,沒想到好好的一個島嶼在此刻直接崩裂了開來!
肆虐的陣法光柱噴湧,各種原本規整有序的陣法在此刻就像是各種雜糧被倒進了鍋裡,然後又倒入了一碗沙子混合攪拌,簡直亂成了一團。
各種亂七八糟的陣法交錯著,原本虛幻的幻陣中的巨龍彙聚了殺陣的威能,張牙舞爪的巨龍咆哮著,向著呆滯的學生橫衝而立,霎時濺起一片血花。
有尚還被圍困在困陣之中的學生,原本虛虛實實的如迷宮般的牆壁突然燃燒起了熊熊的烈火,周邊的溫度快速攀升,就在這位苦逼的學生以為這隻是幻覺的時候,作死地伸出了手,於是瞬間,極致的火焰以他的手臂為起點,攀附在他的身軀之上,在一陣慘叫聲中,化作泡影悲慘退場。
選手的數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減少,要說唯一還算安穩的地方,便是陣眼所在的高台了。
無數的雷弧仿佛有意識一般,在崩碎了困繞著戒真的鎖鏈之後,便擦肩而過,並未傷到他。
戒真沉著臉拔出了已經失去作用,沉寂下來了的雷木劍,漠然走到了蕭然的麵前。
“感謝啊感謝,你說這,還給我把我的愛劍給撿回來了……其實某種程度上,你也是拔出了劍不是?”
接過木劍,蕭然尬笑著打氣道。
不過很顯然毫無作用。
戒真不語,僅是冷眼看著蕭然。
“你看,如今整個賽區就隻剩下你我二人了。”
蕭然指了指逐漸崩碎的外界。
“你想如何?”戒真道。
還願意說話就好。
蕭然將木劍隨意彆在了腰上,“你看,現在三枚玉牌都在我們手上,隻要我們聯手,就可以進入決賽區。而且,你也是知道的,這麼一些人並不會有生命危險,他們頂多就是失去了參賽的資格,又能有什麼事情?我們這是在淘汰之後的競爭對手啊!這不正是比賽該做的事情嗎?”
“……你,做得真是夠絕的。”
如今事已至此,戒真也是很無奈。
他不懂為什麼蕭然做事如此極端,即便是想要減少競爭者,可也不至於如此啊!
毀了整個彼岸島賽區,隻為了之後的競爭壓力小一些?
這種行為,他難以接受。
“什麼叫絕?你這可就誤解我了。”蕭然趕忙撇清關係,一臉的驚恐,“我這可是在預熱賽的前提之下,所有人都不會受到真正的生命危險,才如此做的……再者,我就是插了把木劍進去,其他的可什麼也沒做,彆把我說得像是炸了學校的危險分子一樣好吧!我也是很無辜的!”
演,你接著演。
戒真取出了玉牌,感覺有些心累。
他甚至懷疑這一切都是蕭然設計好的,以不容他拒絕的方式,令他入陣眼中拔出雷木劍,以此耗儘他的靈力,無法做出反抗。
最終再像這樣,拉他入夥,共同進入決賽區。
不過,明明有更好的方法,聯手結盟的話他也不會拒絕,為何要兜個大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