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土壤普遍貧瘠,種不出什麼糧食,再加之草廟村位置偏僻,村子裡的人大都以打獵為生。
男兒外出狩獵,女人就在家裡做些手藝活,隔山差五拿到距離最近的白玉城去賣,也能有些微薄收入。
吃完了早飯,李穆歌決定去進入後山打獵。
自己總不能一直白吃人家的,總該有點兒表示的。
雖然汐老伯一直說不必在意,家裡多一雙筷子的事兒,他這個村長還養得起。
但是李穆歌總感覺過意不去。
汐瑤也偷偷跟了上來。
手裡握著竹刀,劈開前方荊棘的李穆歌無奈轉身,“小丫頭亂跑什麼?趕緊回去,後山野獸可是有不少,也不怕被獅子老虎叼走吃了。”
“哼!我才不怕!”汐瑤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這後山我來了沒有十次也有九次了,哪有什麼危險,村裡的叔叔伯伯們把這附近的野獸都給打沒了,安全著呢。”
“看來你這是沒少亂跑啊!就不怕我去找你爺爺告狀?”李穆歌用威脅的口吻說道。
“就你?”小丫頭卻是滿不在乎,“你說了也沒用,我在爺爺眼裡可是乖孩子呢,從來不來這種危險地方的。”
不得了啊不得了,小丫頭人不大,心思倒是挺多的,也不知道演乖寶寶多久了,沒想到背地裡也是個不安分的主兒。
不過剛剛她說的也不無道理,這附近的野獸真的沒有多少了,李穆歌今日也不打算太多深入,淺嘗輒止,權當認個路,之後再獨身去更遠的地方看看吧。
“跟緊了哈,待會兒跟丟了可彆哭鼻子。”
說罷,還沒等李穆歌繼續趕路,汐瑤便興衝衝地跑到了前麵。
“喂喂!小丫頭彆亂跑啊!”
李穆歌趕忙追了上去。
看得出來汐瑤剛剛說的話是真的,她對後山是真的熟悉,七扭八拐就走上了被前人開辟出的小徑,一會兒摸摸這朵花,一會兒踢踢那根草,自娛自樂,玩得不亦樂乎。
草廟村裡長大的孩子,快樂就是那麼樸實無華,簡簡單單。
李穆歌沒忍住,用聯通器拍下了一張小女孩追趕著一隻七彩蝴蝶,踏過低矮灌木叢的照片。
她的臉上綻放著最為純粹的笑容,沒有歲月增長而得來的沉澱與複雜,如同一隻無憂無慮的林間小鹿,用自己的方式與方法去尋找這個世界的美,去演繹著自己的青春。
我們都是自己人生的演繹者,沒有好壞之分,因為未來會給出答案。
可未來總是虛無縹緲的,就像是波光粼粼的水麵,時而垂柳的葉尖劃過,泛起點點漣漪,蕩漾開來,彙成了不同的色彩。
它不是一成不變的。
那麼,在這瞬息萬變的未來裡,我們會遇到誰,又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是不可預測的。
即便是【大衍天機】那般的秘術,很多的事情,依然如霧裡看花,你安知是如今的你造就了那樣的未來,還是未來將會以另一種方式呈現在你的眼前?
就像此刻的李穆歌那般,莫名其妙的跟在汐瑤的屁股後麵亂轉,莫名其妙的來到了一處小山坡,莫名其妙的遇上了一對喊打喊殺的神經病,而這群神經病還把自己當作了包圍圈中那一隊人的同夥……
所以說啊,未來總是瞬息萬變的,即便你再怎麼想要去問候他老人家,換來的也隻是秋後算賬的小小“報複”。
“沒想到竟然還有同夥?!兄弟們,把這小子給我剁了!絕對不能走漏了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