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怨靈,也是你養的?”
“不不不!當然不是。”薑百川搖了搖手指,中年老男人一臉的悵惘,“這些怨靈乃是此地多年積聚的怨氣與死氣混雜,因為執念不消,可又鬼氣不足,如今便成了這般四不像的東西……若是我早些發現,定然不會如此不成氣候了。”
呦嗬,你還惋惜上了?
白發女子漠然道:“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麼,但是逐光會的人,你可以殺,但不能殺光……何來與風鳴羽,這兩人我會帶走。”
薑百川訝然,微微眯了眯眼,“早有傳聞,逐光會的背後是妖族,乃是妖族的代行者,如今看來,空穴不來風啊。”
“哼!”白發女子冷哼一聲,“你不必在此套我的話,因為毫無意義。”
“唉,一個個背後都有人,這讓我們荒還怎麼活?”薑百川一陣唉聲歎氣,“有靠山很了不起嗎……哦,好像確實了不起。”
白發女子不解地望了對方一眼,以他的修為和能力,一些不是秘密的秘密,他應該早就一清二楚了才是,如今怎麼看起來像是一無所知的萌新一樣?
特麼的,你擱這跟誰演呢?
沒心思再搭理對方,白發女子望著下方一陣亂殺的黑甲人,沉默不語。
可很明顯薑百川沒打算消停,一陣歎息之後,也看向了下方的戰況,“堂堂一代大將,如今死後卻落得這般下場,可悲,可歎。”
無數毫無神智的怨靈在薑百川的掌控之下向著一眾人席卷蠶食,儘情地消耗著他們的血氣與靈氣。
“誰又能想到,在封塵的曆史長河中,曾經有過這樣一個將領,因為私情,毅然決然背叛了炎帝,帶著九黎族反叛呢?”
“你又知道些什麼?”白發女子冷笑,“南離隻不過是個認不清自我的蠢貨罷了,落得這般下場,也是咎由自取,活該如此。”
呦嗬,好冷漠的女人。
薑百川沒忍住翻了個白牙,“當年九黎族能夠鼎力支持蚩尤,你以為是誰在後麵出的大力?否則的話,蚩尤又怎會將開啟他墓地的三把鑰匙之一,放在此處?有恩必報,除了背刺自己親爹之外,蚩尤確實是條漢子。
“哦,對了,蚩尤好像是你們妖族第一代妖皇吧?”
“你想打一場,可以直說。”白發女子冷聲道。
一縷縷殺機鎖定了薑百川,可他卻混不在意,擺了擺手,“不打不打,老了,早就打不動了,哪像你們年輕人,一個個如狼似虎……呃,話說這個詞兒應該是能這麼用吧?”
“嗖!”
一道劍氣橫掃而來,薑百川麵色不變,手中一個法印輕輕推出,隨著一道悶響過後,甚至連一道火星子都沒崩出來。
急了,她急了!
薑百川一撣衣襟,表情微微一正,“閣下若是想帶人走,那麼便快些吧,魚餌撒下去這麼久,我可是迫不及待要收網了。”
白發女子默然,剛欲離開,腳步卻是一頓,“剛剛你所說的三把鑰匙,其中一把真的在此?”
薑百川笑而不語。
白發女子自討沒趣,也不再問,如風一般落下地麵,在一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拎著何來與風鳴羽的後衣領,像拎小雞一樣帶著二人拔地而起,瞬息之間便消失不見。
空餘呆滯的眾人與隱約間風鳴羽的驚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