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令傳下,近萬劉軍隻得圍而不攻。
一騎則飛奔出城,直奔大營而去。
…
大營內。
蕭方還在呼呼大睡。
鄒婉卻仍在外帳踱步,目光不是向著宛城方向張望。
那隱隱約約傳來的殺聲,令她是坐立不安。
“何人!”
帳外響起許褚喝聲,緊接便是佩刀出鞘聲。
“主公已攻陷宛城,張濟舉火自焚,張繡及數千敵軍被圍於西門不降。”
“主公特請軍師前往西門,共商招降張繡之計。”
聽得外麵來人的報捷聲,鄒婉身兒猛然一顫,驚喜萬分的目光,急是向著榻上酣睡的蕭方望去。
“張濟死了?那玄德公當真如此輕易攻下了宛城?”
“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啊!”
鄒婉心中澎湃,驚歎的目光望著蕭方身影,一時竟是恍惚失神的愣在了原地。
“刷!”
許褚大步而入,略顯興奮的衝著蕭方叫道:
“軍師,我們勝了,主公打下了宛城!”
“你快起來吧,主公請你入城去招降那張繡呢!”
他聲如虎嘯,終於是將美夢中的蕭方喚醒,打著哈欠不情願的坐了起來。
“誰在大呼小叫啊,連覺也不讓人睡安生。”
蕭方揉著惺鬆睡眼,沒好氣的抱怨道。
許褚一步上前,興奮的將前因後果,又重複了一遍,回頭又向鄒婉示意。
鄒婉這才回過神來,忙是上前侍奉蕭方穿衣。
“張濟舉火自焚了麼?倒是有幾分血性,難怪主公會這麼快就解決了戰鬥…”
蕭方喃喃自語著,似乎對這場戰事的結局,並未感到絲毫意外。
直到衣甲穿好,鄒婉拿來濕巾,幫蕭方擦拭過臉後,他才徹底的清醒過來。
“仲康,備馬吧,我們速速趕往宛城。”
“另外,安排人將張泉也請去宛城,記得,要以禮相待!”
蕭方一邊走出大帳,一邊吩咐道。
“諾!”
許褚領命,安排人手分頭行事。
蕭方翻身上馬,回看一眼送到帳外的鄒婉:
“收拾收拾細軟,準備入城吧。”
“仗打完了,你也能與你的家人團聚了。”
說罷打馬揚鞭,絕塵而去。
鄒婉目送著蕭方遠去,眼神中滿是敬佩,喃喃感慨道:
“他昨晚讓我收拾細軟,果然不是隨口而言,劉玄德當真輕易破了宛城…”
感慨過後,忽然想起蕭方最後那句話,鄒婉不禁又秀眉凝起,眼中泛起幾分愁緒。
“聽他這話,莫非是嫌棄於我,想送我走麼?”
“可人人都知我侍奉他左右多日,誰又會相信我還是清白之身,我還有何麵目去見父親母親?”
“唉~~”
幽幽輕歎聲響起在夜色中。
…
宛城西門城頭。
“我們若是投降,那劉備就算當場不殺我們,也必會秋後算賬,將我們斬草除根!”
“況且父親是被他逼死,泉兒是為他所殺,咱們與劉備有不共戴天之仇,豈能降他?”
“你聽愚弟的,西門外的敵軍較少,咱們突然從西門殺出去,兄弟齊心,定然拚死殺出一條血路。”
“到時候咱們南下去投奔劉表,便能借劉表之手…”
張延還在滔滔不絕,給張秀洗腦。
突然,士卒們一陣騷動。
胡車兒指著城下,激動的叫道:
“是小將軍,是小將軍啊!”
張繡心頭一震,急是伏到城牆邊去看,便見張泉隻身一人從劉軍陣中而出,正吃力的走向城頭。
“泉兒!”
張繡大喜過望,幾步衝過去將張泉扶住,激動的叫道:
“你還活著,你真的還活著,泉兒,你真的沒死!”
張泉喘了幾口氣,麵帶感激道:
“兒本來是必死之人,是那蕭軍師妙手回春,將兒子救活過來。”
“玄德公更是對兒以禮相待,百倍照顧,兒方能活著前來見父親!”
說罷。
張泉艱難的半跪在地,拱手道:
“父親,玄德公乃仁義明主,父親就歸順於他吧!”
此言一出。
一旁臉色本就緊張的張延,心頭立時咯噔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