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德適,那大耳賊這是意欲何為?”
張允頓時慌了陣腳,滿臉驚異不安的問道。
蔡中稍稍驚異後,卻很快平靜下來
,冷哼道:
“莫管他意欲何為,我營中有近一萬兵馬,還怕他不成。”
“傳令下去,各部人馬即刻調往北營牆,拒擋敵軍,我們以不變應萬變!”
當下蔡中傳下號令,便翻身上馬,直奔北營牆。
與此同時,營中鳴鑼聲大作,剛剛入睡的荊州軍,即刻被趕出軍帳,奔赴北營牆布防。
某軍帳內。
文聘同樣正與老下屬鄧濟喝酒,不過卻是喝的悶酒。
“仲業將軍武藝絕倫,久經沙場,乃我荊北第一名將。”
“主公不重用將軍便罷,竟還聽信張允那繡花枕頭的讒言,懷疑將軍暗通劉備,奪了將軍伱的兵權!”
“主公此舉,當真是令人心寒,末將和弟兄們皆是為將軍鳴不平啊!”
鄧濟邊是灌酒,邊是憤憤不平的抱怨道。
“算了算了,所謂疏不間親,我既非主公親眷,又非蔡蒯兩姓子弟,主公信他們不信我,也無可厚非。”
“來來來,喝酒!”
文聘嘴上說的灑脫,臉上愁鬱之色卻有增無減,悶酒也是一杯接一杯。
鄧濟一聲歎息,卻又麵露擔憂之色:
“此戰若是主公於夕陽聚大破劉備,豈不是更佐證了張允的詆毀誣陷?”
“到時主公深信將軍你暗通劉備,隻怕盛怒之下,就不隻是削將軍兵權這麼簡單。”
“末將以為,將軍萬不可坐以待斃,必須得早做打算呀。”
文聘微微一凜,手中酒杯陡然間攥緊。
眼眸中陡然間閃過一道決然,但旋即卻又變成了猶豫不決。
就在這時。
帳外殺聲鼓聲驟起。
緊接著,便有蔡中親衛前來傳令,稱劉備軍夜襲,令他們所有人往北營牆拒敵。
二人騰的站起,臉色立變。
“那劉備不是偷襲夕陽聚了麼,怎還敢主動來襲我大營?”
鄧濟滿臉驚異,急是看向文聘。
文聘思緒飛轉,將種種線索聯係起來,一個毛骨悚然的推測,漸漸浮現在了腦海中。
突然。
文聘驀然驚醒,猛的打了個寒戰,驚呼道:
“不好,這必是那蕭方的詭計,主公他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蕭方詭計?
調虎離山之計?
鄧濟一頭霧水,全然聽不明白文聘話中含義。
“張允必是中了反間計,帶回了假情報,令主公誤以為劉備將分兵偷襲夕陽聚糧營,故而將我主力引入夕陽聚設伏。”
“劉備實則全師皆在育陽,方能趁我大營空虛,大舉來攻。”
“張允那個蠢材,他是害了主公,害了我軍啊!”
文聘跌足罵道。
鄧濟這才恍然大悟,倒吸一口涼氣:
“這計策,竟然能詭詐如斯,連那蒯異度也被騙過?”
文聘卻是一聲歎息,無奈道:
“此計,我猜想多半是那蕭方的手筆。”
“如今看來,此人的智計遠勝於蒯越,荊州第一謀士,該是此人才是。”
鄧濟愕然。
“刷!”
文聘提起刀來,深吸一口氣:
“事到如今,再說什麼也無意義,速速趕往營牆吧。”
當下二人便匆匆出帳,趕赴營牆。
此時。
育陽城頭上。
蕭方正強忍著困意,遠遠望向敵營方向。
隱約傳來的殺聲鼓聲,預示著一場激烈的攻營戰,已經展開。
“姐夫,留守荊州軍應該都已被引至北營牆,該是給張文錦發信號了吧!”
諸葛亮指著敵營方向提醒道。
蕭方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
“差不多了,就照你所說,點起烽火給張文錦發信號吧。”
“這烽火一點,咱們就算交差了,也好回去補覺去了。”
諸葛亮忙是傳令下去。
須臾。
三柱烽火,升起在了育陽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