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主公又是一場大勝。”
“此役之後,攻守之勢就此逆轉,就算劉表再家大業大,也經不起這一連串的傷筋動骨。”
“我料他必不敢再主動進攻,多半會退兵南歸,縮會襄陽去舔傷口。”
“攻守之勢已易,主公隻需再拿下新野,便能兵臨漢水矣。”
蕭方笑著抬手南指,為老劉勾勒出了接下來的藍圖。
今日這場
勝仗,加上蕭方這番謀劃,將劉備那顆沉寂已久的雄心壯誌,再次點燃。
“若非軍師隻手相托,備焉能以半郡之兵,一勝再勝劉景升一州之兵,贏得眼前這般大好局麵。”
“軍師真乃吾之張良也!”
劉備心緒澎湃之下,對蕭方不吝盛讚之詞。
“主公言重了,方隻不過是動了動嘴皮子而已,還得是主公雄才大略,眾將士用命,才有今日局麵。”
蕭方自然是懂人情事故的,雖知老劉是言出肺腑,但也不敢據功,順勢一番自嘲,將功勞推給了老劉和眾將。
張飛則一擺手,嚷嚷道:
“俺說軍師啊,你就甭謙遜啦。”
“要不是你那顆聰明的腦袋瓜子,俺兄長和俺們這幫人,怕是早就困死在徐州了。”
“俺兄長誇你的那些話,你就安安生生受著吧,誰敢不服,俺第一個不答應!”
張飛揚起了拳頭,四下一掃,煞有介事的想要瞧瞧,誰有不服。
眾人皆是嗬嗬一笑,自然是對蕭方的智計功勞無有不服。
蕭方被張飛的直白,說的略有尷尬,隻得苦笑一聲。
馬蹄聲響起,胡車兒提著一顆血淋淋人頭,飛奔而來。
“啟稟主公,俺把張允那廝殺了,人頭在此!”
胡車兒滾鞍下馬,驕傲的把張允首級一揚。
劉備神色一震,眼神似是沒料到,胡車兒竟直接把張允給殺了。
“劉表與主公已是不死不休,倘若主公子侄兄弟落入劉表手中,想來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主公曾饒張允一死,此賊若非自作聰明,偷聽假情報給劉表,妄圖置主公於我等死地,又焉會落得今日這般下場?”
“此賊本就當殺,正好借其首級,以震懾劉表部眾,讓他們知道,主公除了王道之外,還有霸道!”
蕭方聲色冷厲,趁勢又給老劉上了一堂帝王術課。
劉備心頭一震,若有所悟。
“景略言之有理,備受教了。”
劉備遂向蕭方微微拱手,而後欣然道:
“此戰文錦攻破營,擒蔡中,乃是首功,車兒斬殺張允為次功,皆當重賞!”
劉備毫不吝嗇,當即賞張繡和胡車兒金銀數百,布數千匹。
張繡和胡車兒有感於劉備賞罰分明,當即拜謝。
此時天光已大亮,朝霞東升,照亮了戰場。
劉備意氣風發,馬鞭向南一指:
“傳令下去,犒賞三軍將士,我們休整三日,南下直奔新野!”
晨光之下,歡呼聲再次響起。
…
夕陽聚以北十五裡。
兩萬餘荊州軍,正倍道兼程,向著糧營方向疾奔。
劉表馬鞭連抽,催動著坐騎疾行,顯示著內心的急迫。
“敵軍至少要比我軍多走三十裡地,我們有足夠的時間趕往夕陽聚設伏,主公不必太過心急。”
蒯越看出了劉表心態,便追上了寬慰道。
劉表急切的心情,這才緩和下來。
略一計算後,劉表點頭道:
“異度言之有理,老夫確實不必心急,有的是時間前往夕陽聚從容設伏。”
說著他放慢馬速,讚賞的目光笑看向蒯越:
“那蕭方作夢也不會想到,他這所謂妙計,會將劉備送上死路。”
“鄉野村夫終究是鄉野村夫,怎鬥得過異度這你等世之名士啊。”
得到劉表的盛讚,蒯越嘴角微微上揚,笑而不語。
“讓開,都讓開!”
後軍王威一路大叫而來,轉眼間擋在了劉表跟前。
“啟稟主公,育陽急報!”
“劉備於昨夜發兵突襲,我主營失守,一萬餘守軍幾乎全軍覆沒。”
“張允為敵所殺,蔡中亦為劉備所擒!”
劉表和蒯越身形瞬間凝固,臉上的笑容同時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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