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賁被嗆了一鼻子灰,隻得閉上了嘴。
呂蒙這才鬆了口氣,慌忙簇擁著孫權登上一艘海船。
碼頭上的近千士卒,也顧不得搬運搶來的輜重,紛紛爭先恐後上船。
為時已晚。
西涼鐵騎來的太快,轉眼間已撞破營牆,殺入了港口。
張繡一馬當先,手中銀槍亂舞,將背身而逃的江東士卒,如螻蟻般收割人頭。
鐵騎滾滾,一路輾殺,將江東兵殺得血流成河。
“開船,速速開船!”
旗艦上的呂蒙厲聲大叫,揮劍將繩索斬斷。
孫權卻急了眼,急叫道:
“我們還有那麼我輜重沒搬上船,還有半數士卒沒上船,現在開船——”
“主公!”
呂蒙打斷了孫權,厲聲道:
“敵騎來的太快,必須要舍棄那些壇壇罐罐,不然若讓敵騎衝上船來,我們全都得死!”
孫權一震,滿腹的急切,被呂蒙瞬間堵了回去。
他隻能一聲歎息,心如割肉一般,眼看著半數士卒被遺棄在岸上。
好容易拚湊的千餘兵馬,就這麼又沒了,還有那麼多的糧草軍資。
以這樣近乎於光杆司令的寒酸狀態,逃往了淮南,見到了呂布,不知會遭對方如何輕視?
“江東之主,江東之主,嗬嗬~~”
孫權嘴角揚起自嘲般的苦笑,默默的轉過了身去,不忍看著江東河山離自己遠去。
“呂子明,都是你的錯!”
“若非你自以為是,我們早就已經登船出海,何至於為了些糧草軍資拖延至今,被劉備打了個措手不及?”
“呂子明,你…”
孫賁將怒火,全都發泄在了呂蒙身上,又是喋喋不休的埋怨起來。
呂蒙低垂著頭,默默忍受著孫賁的指責,拳頭卻已悄然握緊。
他主臣幾人,卻全然沒有注意到,西涼鐵騎已殺至了岸邊。
張繡立馬橫槍,看著剛剛駛離的幾艘海船,不由劍眉微皺。
“軍師所言果然不錯,那個孫權當真想浮海出逃,可惜我還是來晚了半步!”
張繡手中銀槍緊握,臉上燃起幾分不甘。
雖說劉備給他的任務,隻是儘可能截擊孫權,並沒有令他務必斬殺孫權。
今已重創了孫權殘部,令其隻有區區數船,不過兩百餘人馬出逃,算是完成了任務。
但令孫權逃走,總還是心有不甘。
“那我就再扒你一層皮!”
張繡眼珠一轉,抄起弓箭,喝道:
“馬家鐵騎聽令,趁敵船還未駛遠,給我往死裡射!”
千餘馬家騎兵得令,即刻掛住兵器,彎弓搭箭。
張繡當先一箭,破空而去。
幾乎同時,千餘利箭騰空,鋪天蓋地的向著不遠處的敵船襲去。
西涼騎兵精於騎射,不但馬戰強橫,個個都還射術精湛。
千支利箭,準確無誤的傾泄向了數艘敵船。
此時的孫權,正背對港口方向,想要回往船艙,品味逃離江東的苦澀。
毫無防備之下,頭頂無數箭雨已呼嘯而至。
“主公小心!”
呂蒙最先看到箭雨襲來,急是大聲示警。
為時已晚。
孫權聽到示警聲,並未閃避,還在慢吞吞的轉頭看來。
千鈞一發之際,呂蒙眼中一道寒芒閃過,猛的將同樣沒有防備的孫賁狠狠一推。
孫賁還沒反應過來,人已擋在了孫權身前。
幾乎同時,箭雨呼嘯而至。
“噗噗噗!”
孫賁瞬間被五六支利箭命中,被釘在了刺蝟。
其中一枚利箭,乃是以弩機所放,力道極猛,竟是直接貫穿了孫賁的身體。
染血的利箭力道被卸去大半,卻仍舊是奔著孫權而去。
恰恰在此時,孫權正好轉過了身來。
當他眼珠瞪大,驚恐的看向被射殺的孫賁時,那穿身而過的血箭,卻直奔他的麵門而來。
“噗!”
一箭,正中孫權的左眼。
“啊~~”
一聲嘶心裂肺的嚎叫聲響
起。
孫權捂著被箭矢射瞎的眼睛,搖搖晃晃向後退去。
前方中箭的孫賁,轟然跪倒在地。
失去了遮擋,又是一箭呼嘯而來,不偏不倚,正中孫權兩腿之間。
又一聲淒慘之極的嚎叫聲響起。
孫權捂著一上一下兩處箭傷,仰麵朝天,轟然躺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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