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盱眙也好,廣陵郡也罷,皆是徐州所屬地盤,先前是為袁術給搶走罷了。
身為未來的徐州刺史,收複廣陵郡,就是為自己多打一塊地盤,他豈能不積極呢。
“仲治,你說那呂布,當真能將傳國玉璽,以及其家眷,送來給我們嗎?”
高乾目光望向了身邊謀士辛評。
袁紹曾有令在先,呂布先要將傳國玉璽和家眷送至,顯示了其歸附的誠意,高乾才能如約南下攻取盱眙,進而收取廣陵。
這也是高乾率軍一萬大軍進駐下相後,明知盱眙的劉軍不過四千餘人,卻遲遲沒有進攻的原因。
今呂布遲遲沒有送傳國玉璽前來,他不免便等的有些焦慮。
“呂布此人雖號為天下第一武將,卻最是能忍辱負重。”
“他為了活下去,莫說是獻上傳國玉璽,獻上家眷做人質,哪怕讓他認袁公為義父他也會毫不猶豫。”
“現下他被圍壽春,形勢危急,曹操無兵可調救不了他,唯一能救他的,就隻有我們。”
“我料他必會答應主公的條件,將傳國玉璽和家眷送至,說不定現下已經在來下相城的路上了。”
“子柱公子且耐心再等幾日吧。”
辛評麵帶著運籌帷幄的笑意,滔滔不絕的分析了一番。
高乾心中那份焦急褪色了幾分,卻仍舊顧慮道:
“壽春城現下應該被圍到水泄不通,那四姓家奴縱然想送傳國玉璽出來,隻怕也沒有機會吧。”
辛評又是一笑,不以為然道:
“呂布雖乃反複無信的小人,但其天下第一的武藝,卻是名符其實。”
“以呂布的武藝,隻要他願意,完全有能力護送傳國玉璽突圍,令部將護送前來下相。”
高乾眼中最後一絲顧慮,就此煙銷雲散。
“佐治言之有理,如此看來,我確實是杞人憂天了。”
“那我就耐著性子,等著那四姓家奴,將傳國玉璽送來便是。”
高乾麵露輕鬆的笑容,當即便轉身要下城而去。
剛剛轉身之時,部將呂曠風急火燎的衝上了城樓來。
“啟稟子柱公子,斥侯有報,南麵五裡發現一路人馬,打著‘呂’字旗號,正向下相城而來。
呂曠喘著氣稟報。
高乾驟然大喜,急是轉過頭來,激動萬分的望向了辛評。
辛評嗬嗬一笑,拱手道:
“子柱公子,這必是呂布送傳國玉璽的人馬到了。”
“公子為主公順利迎回這傳國玉璽,便是為主公立下大功一件事,評恭喜子柱公子。”
高乾哈哈一笑,大讚道:
“還是伱辛佐治神機妙算,對那四姓家奴洞若觀火,他果然不敢不送傳國玉璽!”
“這份功勞,我與你共享啊。”
當下高乾便下令,將城門打開,吊橋放下,準備迎呂布的人馬,迎接傳國玉璽入城。
傍晚時分。
泗水西岸大道上,一道塵霧由南而來。
很快,一路人馬便出現在了下相城以南,印入了眼簾。
城門前等候的高乾,急是定睛遠望,認出果然是“呂”字旗號。
數量約有千人左右,其中還擁簇著數輛馬車,內中應該乘坐著呂布的家眷。
傳國玉璽,想來也必在那幾輛馬車上。
“傳聞這傳國玉璽,乃是始皇帝所打造,上麵刻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四個字。”
“吾倒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一睹這傳世國寶的風采了呢…”
高乾是磨拳擦掌,臉上是抑製不住的興奮。
“咱們拿下徐州已成定局,主公官渡擊破曹賊已隻是時間問題,一統兩河勢不可擋。”
“如今若再拿到了傳國玉璽,劉家氣數已儘,袁氏取而代之,那就是真是上應天命,下順人心了。”
辛佐臉上亦是寫滿了期待二字,已經開始幻想著袁紹開創袁家王朝,自己榮升從龍之臣的美好藍圖。
兩人各自憧憬之時,那一路呂軍已近,開始放慢了速度。
一員帶頭的武將,手提一柄畫戟,帶著幾十名人馬,護著數輛馬車先行一步近前。
高乾迫不及待撥馬上前,高聲喝道:
“吾乃高乾是也,來的呂布部將是何人,傳國玉璽何在?”
那手提畫戟的武將,聽到“高乾”之名,眼中一道興奮的精光閃過。
接著單槍匹馬上前,冷眼看著高乾道:
“原來是袁紹的外甥,在下太史慈,幸會了。”
太史慈?
高乾眼神茫然,思緒飛轉,一時想不起來呂布軍中,還有這麼一員部將。
身後處,辛評卻是臉色駭然大變,驚叫道:
“他是劉備的部將,子柱公子快撤回來,我們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