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再次表態,甚至興奮到誇下海口,立下了軍令狀。
袁譚大為欣慰,自然是又是一番嘉許鼓勵。
沮授見得袁尚這般自負的樣子,不禁心中憂慮頓生,臉上蒙上了一層陰影。
“三公子,低估那蕭方的人,可是沒一個有好下場。”
“你如此自信,如此輕視那蕭方,隻怕是要吃大虧啊……”
沮授卻隻能心下暗自歎惜。
反觀袁紹。
此刻卻捋著白須,笑看著袁尚告退而去的背影,臉上浮現出欣慰與驕傲的麵容。
“尚兒不愧是諸子之中,最像孤的兒子。”
“老話說得好,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到頭來,孤能靠得住的人,終究隻有尚兒這一個兒子啊……”
…
許昌,某府堂內。
蕭方手中剛剛拿到關羽攻陷洛陽的捷報。
堂中眾將,皆為這捷報精神一振,一片沸騰議論。
“那於禁號稱曹操外姓諸將第一人,還手握七千兵馬,沒想到如此不堪一擊,竟然不戰而逃!”
“關將軍此役,可謂不費一兵一卒,輕取洛陽啊!”
魏延臉上是冷笑,口中是對於禁的諷刺鄙夷。
“曹操對洛陽的所謂守禦,隻是象征性的守禦而已,無非是因為洛陽乃我大漢東都,他不得不守罷了。”
“若是他真決心堅守洛陽,就不會派於禁這個外姓,而是派曹仁這等宗親大將坐鎮了。”
“洛陽於他而言,隻是雞肋罷了,不管是我軍還是魏軍,隻要誰先對洛陽發動進攻,於禁都會不戰而棄。”
蕭方將那捷報扔在了案幾上,冷笑著戳破了曹操的底牌。
“原來如此。”
魏延若有所悟,猛抬起頭來看向蕭方:
“莫非蕭國相早就料到,於禁不會死守洛陽,我軍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輕取,故而才叫關將軍率軍往攻?”
蕭方笑而不言。
魏延恍然省悟,不禁嘖嘖慨歎道:
“國相對人心的拿捏,當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袁紹也好,曹賊也罷,他們的每一個心思,皆在國相的掌握之中!。”
張繡亦是附合感慨,接著樂觀的笑道:
“現下關將軍已攻取洛陽,下一步就是東出虎牢,截斷黃河。”
“大王又用龐士元之策,令甘興霸他們在青州發動攻勢,而我們又拿下了許昌。”
“現下的局麵時,袁紹在各條戰線上都吃了鱉,全線潰敗已成定局,大王徹底拿下河南地,為時已不遠矣。”
魏延連連稱是,諸將皆是一片樂觀。
蕭方閒呷著湯茶,卻彆有意味道:
“諸位,現下就這般樂觀,還為時尚早。”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袁紹在河南地好歹還有十幾萬兵馬,他是不會坐以待斃的。”
“若我推算無誤的話,袁紹多半會發兵來奪許昌,好放手一搏,做垂死掙紮。”
魏延張繡等一怔。
正待相問時,許褚匆匆而入。
“國相,我北麵斥侯剛剛送來的急報。”
“袁紹令袁尚率兩萬兵馬,由睢陽南下,前鋒已過陳留,正直奔許昌而來!”
“看樣子,這個袁尚是想奪回許昌啊!”
眾將皆是一震,驚歎的目光,齊聚向了蕭方。
被他們的蕭國相猜中了,袁紹竟果然分出重兵,妄圖奪回許昌!
“蕭國相真乃神人也,袁紹的每一個心思,果然皆是國相的掌握之中!”
回過神來的張繡,豎起拇指是嘖嘖歎服。
魏延歎服之餘,卻眉頭不由皺起:
“國相確實是料事如神,袁紹竟能分出兩萬重兵來奪還許昌,看來他真是想放手一搏了!”
“敵眾我寡,那我們就隻能堅守許昌,待待大王或許是關將軍,在睢陽或是虎牢一線能有所突破。”
“介時袁尚這支兵馬,定然隻能無功而扳,倉皇北逃。”
魏延的方略,得到了不少武將的認可。
“文長所言,敵眾我寡之勢,確實是如此。”
“隻是我們剛下許昌,城中人心未附,相信忠於袁家者不在少數。”
“我擔心若隻一味固守,介時袁尚三倍大軍在外猛攻,城內忠於袁紹之徒趁勢起事作亂,好裡應外合。”
“這般內外夾擊之下,我們的形勢會有些不太樂觀呀。”
這般一提醒,魏延與諸將皆是心中一震,臉上蒙上了一層陰影。
大家夥議論來議論去,皆是沒
有議出個守住許昌的萬全之策。
“哐!”
蕭方將茶碗放在了案幾上,打斷了眾將的議論。
爾後在眾將注目下,霸氣的羽扇一揮:
“區區一個袁尚,兩萬魏軍而已,有何懼哉!”
“吾要全軍儘出,滅了這兩萬敵軍,斷了袁紹守住河南地的最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