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賀倦山對視上,阿穎心咯噔一聲,還是那熟悉又陌生的冷漠眼神。
賀倦山眸色漆黑如濃墨,薄唇緊抿,表示他現在十分不悅。
“這麼久過去了,你還是不願意原諒我嗎?”
阿穎不死心的問。
“你來到底做什麼?賠償金?我說過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阿穎垂眸,這幾日心裡做的準備都在這一刻被擊潰,她甚至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明明今天是來找賀倦山求和的,為什麼現在自己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呢?
阿穎肩膀垂下,過了一會突然抬起頭,眼裡的情緒頓時不同於剛剛傷心期盼,更多的是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恨意。
“賀倦山,你辜負了我的父母,幾年前我的父母可是為了支持你而出了車禍,你就這樣對我嗎!”
這句話的語氣就連阿穎自己都沒想到。
換做以前的她,根本不會在賀倦山麵前提三年前的事,因為這在他心裡是痛,是一顆拔不掉的刺。
可如今她卻變相用這種事情來威脅賀倦山,威脅他來對自己更好點,警告他不要忘了我父母的恩情。
賀倦山神色更是一沉,眼裡似乎有著風暴,正盯著麵前的阿穎,阿穎突然害怕的縮了一下頭,被賀倦山這樣的眼神看著。
阿穎知道這是賀倦山生氣了,但是話已經說出去,沒有再收回的道理。
即使賀倦山討厭彆人在他麵前說出幾年前的**大戰,更何況是用這種事情來威脅他。
但若要說愧疚,他確實對阿穎有著愧疚,畢竟父母之死,和他逃脫不開。
賀倦山嗓音低沉,“你要什麼。”
他在壓抑著自己的怒氣,來支撐自己完整的對著阿穎說出這一句話。
阿穎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我要你和沈卿儒離婚!”
在一旁的楊叔倒吸一口涼氣。
賀總對賀太太怎樣他看在眼裡,怎麼敢提出這種要求。
更何況最近賀總不知怎得秉性變得越來越難以捉摸,頭疼發作的越來越頻繁嚴重,尤其近日開始不受控製的煩躁。
連一向做事不出差錯的楊叔都罕見地被賀倦山發了脾氣。
楊叔也了解一點最近賀氏公司的困難,但這絕不足以讓賀倦山變得喜怒無常,但至於什麼原因楊叔也還不
清楚。
賀倦山冷漠的吐出幾個字:“滾。”
賀倦山神色越來越不對,楊樹擔憂的走到了身旁,隻見額頭微有冷汗冒出。
應該是頭疼又發作了,楊叔忙不迭進去拿藥。
阿穎咬著下嘴唇,賀倦山一點多餘的眼神也沒給她,話語冷漠讓人聽了如墜冰,:“要錢,我給你,要權,我給你安排工作,但你若在說出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你知道後果。”
隨後轉身進了彆墅。
阿穎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