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隻是轉瞬即逝,下一秒便又回歸為正常的人類瞳孔。
即便沒有變回來也無所謂,永夜時期伸手都看不見自己的五指,眼前這些人即便對黑暗稍微適應了一些也就這樣。
沒有燈光,沒有類似夜視的異能,正常人也就比睜眼瞎要強一點了。
“好。”
‘沈安寧’點點頭,自然的跟著開口的那個年輕女子後麵慢悠悠的走著。
其他人見‘沈安寧’真的願意留下來吃飯,當即便一個賽一個的熱情,要不是考慮到沈安寧好歹是自己的老大,這些人簡直都想直接上**了。
靈活躲避開眼前這些人的親密接觸,‘沈安寧’皺著眉頭開口粗聲粗氣說道:“餓。”
心機蛇第一次變成沈安寧的模樣,用雙腿走路都還有些勉強,說話更是隻能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每次它想多說幾個字,舌頭就會在嘴裡不由自主的打架,現在這樣已經是極限了。
隻不過那些人正爭得起勁,仿佛能讓沈安寧在自己家裡吃飯是多大的喜事一樣,誰都不肯想讓。
‘沈安寧’眉頭緊鎖,不高興的“嘶—”了一聲,隨後轉身變成自己巨**的模樣很快離開了半山彆墅區。
討厭,真討厭。
這些人類真是吵得很,不就是一頓飯,不舍得就不舍得,吵什麼吵。
從半山彆墅區離開,巨**拖著饑餓的龐大身軀朝著山下晃晃悠悠的遊走。
仔細看,不難看出巨**遊走過的地方被它龐大的身軀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下一秒便又被酸雨給洗得乾乾淨淨,甚至連巨**身上的傷口都沒有放過。
“嘶嘶……”
巨**身上鱗片雖是不懼酸雨腐蝕,
但裡麵的血肉赤果果的暴露在外麵,就是被正常的雨水接連不斷的洗兩三天都會發炎加重傷口傷情,酸雨的可怕程度可想而知。
可對於這些巨**都不在意,它現在滿心都是以前自己還是一顆蛇蛋的時候,沈安寧每天對它的悉心照料和輕聲軟語。
它不明白,為什麼從它破殼開始,一切都變了。
甚至,主人壓根都不要它了。
它和其他的兄弟姐妹們每天都隻能被困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間,它們長大之後每天都隻能盤在各自的角落。
在老虎它們早就可以肆意奔跑的時候,它們卻還是隻能縮在小媽媽的房間裡。
就連記憶裡對外人豎起的高牆,如今都將它毫不留情的擋在外麵。
那些對敵人才會使用的武器,現在卻全都射進了自己的體內。
主人,明明在蛋殼裡的時候,一切都還不是這樣說的。
是不是隻要它變回蛇蛋,主人還是可以接受它的?
巨**遊走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後隻能躺在地上無力的吐著蛇信子。
下山的大路上,一條巨大的綠水**橫在路中間,蛇身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傷口,最大的甚至已經被酸雨腐蝕得可以清晰看到蛇骨。
“大綠?”
小媽媽的聲音?
巨**費力的抬頭想往身後看去,可無力感席卷全身讓它怎麼都動彈不了半分。
“湯圓,先讓我把它放進空間吧,現在搬動很容易再次傷到它。”
主人?是主人的聲音!
巨**興奮得抬起頭,但也隻不過是堪堪離開地麵,很快又重重倒了下去。
隨著沈安寧的靠近,巨**心裡一陣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