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熙隻帶了個背包來,輕裝上陣,畢竟他有空間戒指。末槐為了不突出,和普通人一樣帶了個箱子,此刻拖著箱子走在坑坑窪窪的路麵欲哭無淚。
“自討苦吃。”楚熙瞥了一眼末槐苦兮兮的小臉,嘲笑道。
後邊一隊隊的少爺小姐們也是叫苦不迭,拖著旅行箱走在大理石路麵和泥巴上可是完全不同的體驗。還不說這林子裡的植物都長得茂盛,草葉和樹枝刮著裸露在外的皮膚,留下一道道紅痕。
終於知道教官穿長袖的理由了,然而已經太晚了,並沒有人帶了長袖,羽絨服除外。
畢竟誰在提前知道溫度是三十度的情況下還會帶長袖來啊!
末槐他們走在最前麵,後邊一隊隊少爺小姐們都停下來休息了,夏譯回頭看了一眼少年狼狽的小臉,歎了口氣。
“給我。”
末槐也不矯情,有免費勞動力肯定是要用的,毫不猶豫就把已經在心裡被劃分為累贅的箱子給了夏譯。
楚熙挑了挑眉,似乎是覺得有些驚訝。夏譯不認識他,但作為維爾德家族的下任繼承人,夏譯肯定是在魔法界有相當高的知名度的。
這位風係天才的性格並不怎麼好,這是魔法界公認的事實。難道小魅魔的魅力這麼大,連維爾德家的繼承人都逃不掉?
終於擺脫掉箱子的末槐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語氣輕快地道謝:“麻煩你啦~”
夏譯看著少年臉上的笑意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少年柔軟的發。末槐也不排斥,畢竟是被帥比摸頭殺,人家還幫著拿箱子呢,揉揉也不會禿頭。
還好現在虎斑貓不知道在哪兒蹦躂呢,末槐還能多浪一會兒。
少年膚白,因著被嬌養著,像是剛出窯的白瓷般精致而漂亮。自然,被樹枝和細長的草葉劃出來的紅痕便極為明顯。
男人脫下身上的迷彩外套給末槐,讓他穿上。男人起碼有一米九,末槐隻有一米七,就像是穿了男朋友衣服的小女友一樣,那衣服的下擺把屁股都遮了。
“情趣。”楚熙一如既往地毒舌。
少年琥珀色的眼睛望了望前麵背對著他們的夏譯,似乎是覺這個距離應該不會被聽見,末槐蹭到楚熙身邊,貓兒似的俏皮地眨了眨眼,朝著人耳朵輕輕吐息。
“你也可以……”
楚熙趕忙退離兩步,離這招人精遠點兒,然而思緒卻是隨著那四個字飄遠,耳根處的酥麻讓人心跳亂了拍。
他也可以什麼?可以讓少年穿上他的衣服,渾身上下都染滿他的氣息?
明明隻是簡單的四個字卻讓人難以忽略,這小魅魔總拿撩撥他當樂趣。
果然,看見青年泛紅的耳廓,少年得意地揚起唇角,蹦蹦跳跳地跑前邊去了。
卻未想到作為風係法師,風能把所有男人想知道的訊息都帶到他的耳旁,自然也聽到了身後末槐與楚熙的對話。
深藍色的眸中儘是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