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口問了句:“你哥呢。”
“應該還在路上吧?他動作一直都慢。”顧旻說。
鐘吟哦了聲,同一時刻,她對上林弈年的視線。
略一停頓,他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鐘吟慌了下,突然手都不知往哪放。
“你來了。”林弈年走近。
“嗯。”
他彎唇,目光溫和地落在她麵上:“上次我缺了席,這次總算沒錯過。”
鐘吟眼睫輕動,張了張唇,卻一時詞窮,已讀亂回:“那謝謝你啊。”
“噗,”林弈年噗嗤笑了,“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意識到自己回了什麼的鐘吟:“……”
該死,她到底在乾什麼?
她懊惱地用手捂住臉。
林弈年觀察她的神情,略怔了一下。
曾在很多女孩的臉上,他都看見過熟悉的神色——她的羞澀,其實很明顯。
他心中頓時有了荒謬的猜測,麵上卻不顯,斂眸問她:“比賽後有時間嗎?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鐘吟心跳如鼓:“是有什麼事嗎?”
“秘密,”林弈年眨了下眼,“所以有時間嗎?”
鐘吟點頭:“有的。”
“好。”他看了眼手表,笑著道:“不早了,我先過去,一會見。”
鐘吟被他幾句話說得心不在焉,直到手肘被人碰了下,郭陶興奮地壓低嗓音:“救命!你們什麼時候到這程度了?他有什麼話要和你說?不會要和你表白吧!”
鐘吟嚇了一跳,“不可能。”
她和林弈年總共才見過幾麵啊?
“你他媽真牛啊。”郭陶完全忽略了她的否認,“不聲不響地乾大事。”
鐘吟搖頭:“可能是有彆的事。”
但她心中還是不可抑製地起了些不切實際的幻想,甚至覺得這一個小時的球賽都漫長起來。
一旁的顧旻豎直了耳朵,也沒聽清他們的私語,“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呢?有什麼不能和我說的嗎?”
“還有林哥,剛剛他和吟吟姐說什麼呢?”
郭陶一把推開他腦袋,“小孩子少管閒事。”
顧旻嗷得捂住腦袋,“都說了不是小孩子,我隻是讀書比較早!”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程岸的聲音,他拖著宋緒跑過來,“我們也來了!”
他們身後,易忱罕見得穿了件淺色的衝鋒衣,背著雙肩包,插著兜,閒庭信步般走在最後。
“哥!”顧旻揮手。
易忱懶洋洋嗯了聲,走近,把背包扔他懷裡,“拿著。”
似乎察覺到什麼,他又閒閒側頭,瞥了眼鐘吟,“還看?”
第一次見他穿亮色的外套,難免要多看幾眼,鐘吟真心誇獎:“你這衣服還挺好看的。”
易忱剛好在脫衣服,聞言,用一種“我穿什麼不好看”的眼神看他,心情似乎不錯,難得沒有噎人。
他喝了幾口水,轉身上場。
這場籃球賽很常規,雖是決賽,氛圍卻遠沒有體院那次緊張。
大概也是天冷加地麵潮濕,兩邊打得都鬆鬆散散的。
觀眾席上,顧旻甚至和郭陶打起了遊戲,程岸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說話,宋緒則最為心不在焉,盯著手機發呆。
鐘吟打了個哈欠,想著林弈年的話,第一次期待比賽快點結束。
突然,變故陡生。
不知場上發生了什麼,裁判吹哨,讓比賽暫停。
場中心被人圍著,鐘吟回神:“這是怎麼了?”
程岸剛剛也走了神,不明所以地說:“好像是有人犯規。”
直到人群散開,最中心的易忱撐著地起身,身上穿著的白色長T臟了,全是地麵的水漬。
顧旻爆發出一聲驚呼:“哥?!”
鐘吟也倏地從座位起身。
郭陶一怔,拉了拉她的手,“吟吟?”
鐘吟後知後覺,重新坐下,隻是視線仍向人群中心。
易忱起身時,動作有些僵硬,冷冷看著被裁判罰黃牌的對手。
後者雙手舉著,“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林弈年問易忱,“還能繼續嗎?”
易忱沒什麼表情捋了捋護腕:“繼續。”
眼看著比賽還要繼續,鐘吟忍不住開口:“都受傷了為什麼還打?”
程岸嗐了聲:“忱哥那脾氣,腿沒斷他都不會下來的。”
鐘吟不能理解,眼神緊緊盯著易忱,“但他明顯受傷了啊!”
程岸攤手
,表示自己也沒辦法。
之後易忱似乎和剛剛拽他那人杠上了,不要命一樣,專門攔他的球,一直到大比分領先結束比賽。
計信學院蟬聯兩屆,獲得了S大籃球杯的冠軍。
歡呼聲中,鐘吟冷著臉,盯著賽場中心。
易忱慢吞吞走在最後,林弈年似乎要扶他,被他拒絕。
他挪來這邊,一眼沒看她,從顧旻手中接過外套就要穿上。
“等等。”鐘吟喊住他。
易忱瞥她,“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