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吟感興趣:“嗯?”
對麵的易忱呆愣兩秒,突然反應過來什麼,表情一變,抬手就要給易池封嘴。
誰知這老狗逼嘴比誰都快,脫口就道:“叫招妹。”
招妹?
招妹?!?
“噗。”鐘吟是真忍不住了,很不給麵子地笑出聲。
易忱的表情黑如鍋炭,殺人般的視線瞪向易池。
後者挑挑眉,表情不慌不忙。
這頓午飯就在對易忱的嘲笑中結束。
飯後,易建勳因公事出了門,易池告辭回了自己的住處。
鐘吟也琢磨著挑個合適的時間離開。
她朝易忱看了眼。
後者滿身低氣壓地靠著,後腦勺對著她,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趁著顧清去和做飯的阿姨說話,鐘吟輕喚了他一句:“易忱。”
他不應,還在生悶氣。
她又喊了幾聲。
見他不給麵子,鐘吟便也不客氣了,直喇喇就道:“易招妹。”
“……”
易忱終於動了。
扭頭凶巴巴地瞪向她,滿眼“你再喊一句試試”的威脅。
鐘吟裝作沒看見:“我們什麼時候回學校?”
“等著,”易忱正犯困,手腕搭上眼睛,“我想睡覺。”
鐘吟看他:“你回去再睡。”
易忱沒動。
鐘吟等了幾秒,“你不回去嗎?那我走了。”
易忱還是沒反應,“沒人攔著你走。”
“……”鐘吟也不再廢話,倏地就起身。
看她真要走,後者也隨之而動,直身:“喂,你真走啊?”
鐘吟滿臉“不然我和你開玩笑嗎”的表情看過
去。
幾秒後。
易忱長吸口氣,滿臉起床氣地站起來:“等著,我和我媽說一句。”
……
司機陳叔將他們送到校門口。
看得出易忱還在生悶氣,鐘吟便也沒自討沒趣地說話。
一路無話。
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了學校。
從西門進校,會路過生活區,有不少快遞站和超市,正是學生最多的地方。
很巧合的,鐘吟遇見了從超市出來的史安安,以及她身後跟著的宋緒。
宋緒手上拎著大包小袋,懷裡還抱著零食大禮包。
兩人的臉都紅撲撲的,互相有些拘謹,但周身溢出的粉紅泡泡擋也擋不住。
這時候還是不去當電燈泡了。
鐘吟腳步突然停下,後頭的易忱差點沒刹住車,“又怎麼了?”
“我們換條路。”鐘吟拖著他就往旁邊的岔路走。
這條路屬於小道,人也少了些。
鐘吟放下他袖子,指了指前麵,“走這裡吧。”
“鬼鬼祟祟,”易忱壓了壓眼皮,“做賊啊?”
鐘吟指指對麵,小聲道:“剛剛安安和宋緒在呢,我們還是彆打擾他們了。”
易忱事不關己地打了個哈欠,“多管閒事,”
鐘吟辯解:“安安認識的網友也是你的室友,這麼大的緣分,怎麼就叫閒事了?”
“是啊,緣分。”易忱接過話。
鐘吟剛要點頭,就聽他冷不丁蹦出下一句:“這麼大緣分,可把你高興壞了吧。”
鐘吟一時沒能理解他的意思,“我高興壞了?”
“畢竟,近水樓台先得月,”他視線慢悠悠地落在她麵上,“這不是,接近我的渠道又多了一個。”
“……”神他媽近水樓台先得月。
罵人的話在鐘吟口中翻滾,最終被她忍氣吞聲地咽了下去。好一會才勉強淡定下來,“你放心,我不會借著他們的名義接近你的。”
易忱可有可無地哼了聲。
正好到了他宿舍樓下,鐘吟隻想快速送走這尊大佛,潦草地道了彆,便繼續回寢室。
她看著前路,心態突然有些崩。
長吸一口氣——
她到底什麼時
候才能追上林弈年,在易忱這個自戀狂麵前揚眉吐氣啊!-
一場寒霜覆蓋整個京市。一陣風掃落,校園邊的梧桐枯葉發出沙沙的相聲。
眨眼間,時間來到十二月中。
這天下課,鐘吟收到班群消息,通知從下星期開始,本學期課程結束,即將進入為期半月的考試周,各學院考試安排可在教務係統查詢。
“也就是說,一月初就可以放寒假了?”寢室中,史安安開心得眉飛色舞。
鄭寶妮一拍她腦袋,“你忘了考試周了?書都看完了?”
“我們考到七號,算上公共課一共七門。”郭陶查完考試安排,“你們呢?”
“我們期末大多算在平時考核裡了,”鄭寶妮滿臉輕鬆地說,“我隻用考兩門公共課。”
“我看看我的。”史安安點開教務係統,看著滿屏密密麻麻的考試,“一二三四——”
她哀嚎出聲,“十二門?!”
“這麼多?”郭陶噗得笑出聲,幸災樂禍,“果然啊,計算機就不是人學的。”
鐘吟插話:“那考到哪一天呢?”
史安安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十五號,最後一天。”
這下連鐘吟都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
郭陶則拍拍她的肩,為表安慰,神叨叨地說起她的命理學:“這命運無常,造化弄人。你看你,情場得意,這學習上呢,可能經曆的坎坷就要多那麼一點點…”
聽出她話裡打趣的意思,史安安的臉瞬間就紅了,尖叫:“我就不該把麵基的事情告訴你們!”
對麵鄭寶妮順勢八卦:“你和那位小宋最近怎麼樣了?你倆這隔三差五地吃飯,他表白了沒?”
鐘吟也興味地抬起眼。
這下,史安安連耳朵都紅了,背過身,“沒有!全都沒有!”
“我看快了,”郭陶起卦,喲了一聲,“卦上說,你倆這個月就要在一起啊。”
史安安像隻煮熟的螃蟹,捂住耳朵,一副不聽不聽的架勢。
話題很快又回到放假的事情。
鄭寶妮說:“我考試結束的早,打算考完試當天晚上回家,你們呢?哪天走?”
史安安滿臉絕望地劃拉著書本:“反正我是回不去的。”
郭陶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