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關鍵是——
這個美不是彆人,是鐘吟。
林弈年的女
朋友。
硬把這個往朋友情上扯也行,但彆人不清楚內情,他們還能不知道嗎?
課都是易忱幫搶的。
刻意把人男女朋友隔開,自己巴巴和人選一節課。
這已經不是朋友情能解釋的了。
最關鍵的是,程岸覺得,最近這兩尊大神的關係也有些微妙。
除了開發方麵的必要交談的話,都很少說話。
林弈年更是在寢室都絕口不提鐘吟一個字。
看得程岸都捏了把汗,生怕電視上那種兄弟鬩牆反目的事情發生在他們寢室。
好在目前,還算正常。-
在鐘吟準備將周四那節選修課退掉時,林弈年發來消息,說是找到了和她換課的人選。
還是同一節選修課,但時間不一樣,換到了周二下午,和他一起上。
當晚,挑了個夜深人靜的時段,和人換了課。
和易忱的最後一絲聯係也斬斷。
換完課,鐘吟看著電腦屏幕,那種讓她幾乎緩不過氣的壓力,才堪堪有所消失。
三月,春回大地,氣溫回暖。
很快到了鐘吟去檸檬TV報道的那天。在此之前,她特意去商場買了職業裝,當天便換上衣服,重整精神,去了檸檬TV總部。
她去的那天是周三下午,林弈年有課,但他特意請了假,送她去總部。
另一頭的計信學院機房。
“年哥不在啊?”有人湊到程岸身側,是隔壁寢室的,他視線環視一圈,“怎麼沒看到?”
“請假了,怎麼了?”
“請假了?”那人眉頭一皺,“年哥還會請假啊。”
這時,易忱從後門進來,他側身讓過位置。
程岸:“你找年哥有什麼事兒啊?”
“我室友逃了課,想讓年哥通融通融,一會點名彆點他。”
程岸轉著書,聳聳肩:“不巧,年哥自己都不在,今天學委點。”
“乾啥去了?”那人隨口一問。
程岸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陪對象。”
“哦~”那人拖長聲音,比了個“我懂”的眼色,“行,我去找學委。”
“年哥陪鐘吟乾嘛去了?”宋緒中午不在寢室,還不知道這回事。
一旁敲擊的鍵盤聲也停下。
易忱指尖停頓,也看過來。
同樣,他中午也不在。
“……”
驟然被兩道視線注視著,程岸有些傻眼了。
張著嘴,懵逼地回視易忱。
不是哥。
你都不遮掩一下嗎!?
“鐘吟她被檸檬體育簽去實習了,”程岸硬著頭皮說,“年哥陪她去報道。”
“哦,原來是這件事,”宋緒說,“我之前就聽安安說了。這可是檸檬TV啊,好厲害。”
易忱手徹底停下,不說話了。
他盯著屏幕出神。
原來,全世界也隻有他不知道而已。就這樣,被徹底隔絕在她的世界之外。
此時,鐘吟正站在檸檬總部,和林弈年揮手道彆。
“晚上我再來接你。”林弈年替她整理好鬢角的碎發,“加油,鐘主播。”
鐘吟笑得眉眼彎彎。
“走了。”她揮揮手,小跑著進了大樓。
林弈年站在原地,看著她跑遠。
檸檬TV旗下,分為很多個板塊。
鐘吟循著指示牌,半晌,才找到檸檬體育辦公的地點。
檸檬財大氣粗,辦公地的環境也非常好,明亮寬敞,設施齊全。
體育組不算熱門欄目,人也不多,人群來往,各自都在工作做自己的事。
看到她,也隻是多看幾眼,沒多打招呼。
鐘吟左顧右盼著,突然,身後傳來一聲:“來了。”
她倏地轉身。
來人帶著黑框眼鏡,中等身量,笑起來很是藹可親:“我是和你們趙老師是朋友,叫我keen就ok。”
“keen總監。”鐘吟打招呼。
keen拍拍手,和眾人道:“介紹一下,這是新來的實習主播,鐘吟,即將進我們聚焦體壇節目做主播,現在還在S大讀大一,大家平時多照顧。”
鐘吟鞠躬,和眾人打過招呼。
入職程序走得很快,大家都很忙,剪輯寫稿後期,沒有多寒暄的時間。
簡單介紹後,keen帶她進了另一間辦公室,進門前和她說:“這裡麵是梁奈梁主播,以後你負責一三五,她二四六日,你剛來,便由她帶
你上手。”
鐘吟點頭。
梁奈正在化妝,聽到聲響,她抬起頭,朝鐘吟笑了笑,“keen和我說過你,叫我奈姐就好。”
她眉眼舒展著,聲音不疾不徐,很是溫柔隨和。
鐘吟頷首:“謝謝奈姐。”
這一周主要是熟悉工作,還不用上鏡。
鐘吟被分配了寫稿的工作。等一切都安定,她坐在桌前,終於放鬆地吐口氣。
看到鐘吟發來的[小貓敲鍵盤]表情包,林弈年忍俊不禁,到此時,才終於準備回學校。
下午還有一節大課,現在趕回去,還來得及上。
他站在路邊,正要招車,手機屏幕亮起,有人來電。
林弈年掃了眼,突然,視線緩緩停頓,染上些許陰霾。
唇線抿緊。
良久,終是僵硬地按了接聽,“喂。”
那頭聲音有些小心翼翼,“小年啊,我是爸爸。”
林弈年沒吭聲。
“你現在有時間嗎?”
“什麼事。”
“我在京市。”
林弈年沒走遠,就將地點定在了檸總部不遠的茶館。
半小時後,那個他已經記不清多久沒見的男人,出現在視線。
行色匆匆,麵容滄桑,目光閃爍不定,早已沒了年輕時的倜儻之姿。
“小年啊,”林睿明看著對麵的兒子,搓著手,“你好像比高中時瘦了點。”
林弈年:“喝點什麼?”
“隨便,隨便,”他說,“我什麼都行。”
林弈年便隨手點了單。
點完單,他也沒主動開口,服務員上來茶壺,林睿明舉著茶杯,時不時看向他一眼。
無論他怎麼看,林弈年仍是沒有主動開口。
林睿明終於沉不過氣,“小年,我這次來,其實是有點事要和你說。”
“你能不能,借爸爸一點錢?”
林弈年表情沒什麼意外,“要錢做什麼。”
似是有些開不了口,林睿明囁嚅半晌。
林弈年也不催,抿了口茶,等他繼續說。
“小昊最近生了病,治療價格實在太貴,我手頭有些緊,錢全砸手頭那個遊戲裡了,暫時拿不出”他說著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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