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我就是要寸步不離...(2 / 2)

一眼鐘情 槐故 11489 字 10個月前

鐘吟:“……”

大少爺顯然沒有做過這種事,皮削得斷斷續續,肉也不知道被弄下來多少。

“你彆削了。”鐘吟忍不住說。

偏偏他不知道在發什麼瘋,和這個蘋果杠上了

似的,咬著牙非要繼續。

終於在下一秒,現世報割傷了手。

他“嘶”一聲,轉頭看到鐘吟不出所料的神色,又逞強地咽回去。

“下次就好了,”易忱甩了下手上的血,故作漫不經心,“下次一定比林.比剛剛那個還好看。”

鐘吟頭頂冒煙。

所有的悲傷情緒,徹底給他氣跑了。

麵無表情地下床從顧清帶來的醫藥箱裡摸出創口貼,拽著易忱就起身去洗手間,打開水龍頭衝掉他拇指上的汁水和血。

這期間,易忱就垂著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她壓著火,動作也不輕,把創口貼塞給他,“你自己處理!”

“我不會。”他沒臉沒皮地把手伸到她眼前。

鐘吟:“不會就彆貼。”

對他就這麼凶。

易忱心中直嘀咕,敷衍地給拇指貼上創口貼。

一抬眼,注意到鐘吟蒼白的臉色,怔愣住。

酒店的配置都是差不多的,浴室逼仄沉悶,這讓鐘吟不自覺回憶起昨晚,脊背不自覺發著抖。

她再也待不住,轉身就想走。

手腕卻已經被易忱拉住,他長臂一伸,從後將她拉進懷裡。

少年溫暖的胸膛驅趕走周身的陰霾,鐘吟停止了顫栗。

但下意識的應激反應,讓她立刻就要掙脫他的懷抱,易忱卻先一步抱緊她。

他應是也同樣回憶起了相似的場景,放在她腰間的手微顫。

淺淺的呼吸灑在她後頸,易忱垂下腦袋,緩慢而小心地埋在她肩頸。

他的發絲很柔軟,像是小狗蓬鬆的毛發,蹭著她脖頸發癢。

他閉上眼睛,嗓音裡藏著後怕,“彆怕。”又呢喃一遍,“還好你沒事。”

心臟像是泡在檸檬水,酸麻一片。

鐘吟幾乎再沒推開他的力氣。

好久,才硬下心腸:“…先放開我吧。”

“不放。”

鐘吟深吸口氣。

短時間經曆這麼多,她腦中紛亂,完全沒有做好就這樣開啟一段新感情的準備。

她現在接受易忱算什麼?戀愛期出軌還是無縫銜接?

想到這,鐘吟再沒心軟,一腳踩上他腳背。

後者嘶了聲

,一激靈,將她放開,“恩將仇報啊你。”

“挾恩圖報啊你。”

說完,鐘吟扭頭就走,還用發尾扇了他一個耳光。

易忱:“……”

靠。

[草,我真是草了]

[人家剛分手半小時,你就眼巴巴急著上位?你好歹安慰一下,靜待時機啊]

[我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弟弟]

易恂的崩潰隔著屏幕都能傳來。

易忱看一眼,敲字:[我等不了]

怕再多等片刻,她又立刻將他撇在身後。

將顧清二人送走後,白帆重新來到鐘吟床邊,看她眉眼間又恢複以往的生機,心中驚了一下,某種猜測在胸腔溢出。

“小忱來和你說什麼了?”

鐘吟麵色不自然一瞬,彆開臉,“他除了氣我還能做什麼。”

“那弈年呢?”

“我和他”鐘吟垂下頭,“分手了。”

見白帆臉色驟變,鐘吟解釋:“不全是他的原因,我也有。”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

白帆眼珠一轉。

“是不是因為小忱?”

鐘吟埋住臉,說不出口。

見她這一副自閉的模樣,白帆哪能還不明白,伸手拍著她的脊背。

她歎口氣:“囡囡,你還小,認不清自己感情是正常的。”

“既然認識到了,就快刀斬亂麻分手,你做的沒錯,何必過度自責?”

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兒,知道她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不知做了多少思想鬥爭。

鐘吟糾結地看向她:“但我還不知道怎麼麵對易忱。”

他的愛意過於熱烈,赤忱,早已經把心攤開來給她看。

但她實在沒法迅速跨越這個心理障礙。

“這還不簡單?”白帆戳她額頭,“他要樂意,他就追。你想答應就答應,不想答應就不搭理他。”

“你啊,像全了你爸,優柔寡斷。”白帆起身拉起窗簾,回身摸了摸她的臉頰,“最後內耗的都是自己。”

“睡吧。”白帆替她蓋上被子,“明天的事兒明天再想。”

次日,鐘吟的精神已經大好,確定自己沒什麼問題後,她提出要退房回學校上課。

“你

這麼趕做什麼?”白帆不可思議,“不多休息幾天?”

“不了。”鐘吟堅持要回學校。

“你看,”白帆瞪著眼睛和顧清絮叨,“就是和我死犟,你說我怎麼就——”

“哎呀,”顧清拍她手背,“要回就讓她回吧,在學校總比和我們待著開心。”

下午,鐘吟在校門口和父母道彆,第n次強調:“我真的沒事啦,你們放心回去吧,拜拜~!”

白帆淚眼婆娑,卻又毫無辦法,隻能撒氣般打鐘正欽的手臂,“都怪你都怪你!當初縱容她來S大!要在滬市我早把欺負我囡囡的人渣挫骨揚灰了!”

鐘正欽看著女兒邁步回學校的身影,竟也感同身受地升出後悔,沒把她看在身邊,長長地歎了口氣。

鐘吟回到寢室,幾個室友都團團將她圍住。

她們隻知道她突然請假,但具體發生了什麼事,還全然不清楚。

怕嚇到她們,鐘吟沒有說實話:“沒事,就是生了病,在酒店休養了兩天。”

三人這才放下心。

keen的電話也在此時打來,語氣顯得小心翼翼,顯然馮世傑被人打到重症進icu的事情已經不是秘密。

而她是這件事情的最直接關係人。

那天晚上的事,可以說,包括keen在內的所有人都是規則的旁觀者。

他們大概率已經猜到她晚上要麵對的可能是什麼,但早已習以為常。更或者,還會覺得是她向上爬的好機會。

如今這個結果,他們始料未及。

“小鐘。”keen客氣地說,“最近幾天,你就好好休息吧,直播我讓彆的組先頂上。”

鐘吟笑笑,“不了總監,我周五正常上播。”

那頭錯愕。

半晌才答:“哦,好,好。”

“能把馮世傑打進icu還毫發無損,這得是什麼背景?有誰知道?”

“風聲緊得很,根本探不出。”

“這得什麼級彆了?”

茶水間裡傳來竊竊私語,梁奈指尖冰涼,直到滾燙的開水溢出才察覺,蹙眉忍痛。

她失魂落魄地從茶水間出去。

馮世傑人事不省,聯係上秘書,對麵不耐地給了她一張支票,答應的找骨髓,卻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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