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神色有些凝重,絞儘腦汁也想不出來她怎麼會讓自己落入失敗的窘境。
但目前的已知線索太少,她暫時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想到這,雲歌也抓緊時間將教室四周牆壁上的瓷磚敲了遍,沒任何發現後,她盯著前後牆兩麵黑板看了會,忽然走到講台前的可拉動黑板前麵,伸出手順著移動的縫隙摸了摸。
驀地,她一頓,指尖傳來紙張的觸感。
雲歌骨架小,手臂纖細,剛好能勉強伸進縫隙裡,她順著紙張邊緣摸索,而後小心地扯了下來。
泛黃的紙張貼得太久,雲歌扯下來不可避免弄破了一些地方,但還是能大致看到上麵的內容。
可上麵寫的東西……
雲歌抿起嘴唇,臉色有些發白。
上麵密密麻麻寫的都是——‘去死!’
雜亂無章,毫無秩序,字跡混亂扭曲,仿佛是一個人陷入瘋狂和絕望時最後的怒喊和悲鳴。
雲歌將紙張收了起來,又將另外的幾塊移動黑板背後摸了一遍,都找到了一些紙張,上麵是不同筆跡的惡毒咒罵,有的甚至還按了紅手印,滴了血。
像是一種稚嫩的詛咒和報複。
雲歌都收起來夾在自己的語文課本中,隨後又把後麵的黑板和天花板上的吊扇找了遍。
一無所獲。
線索肯定不止這點,雲歌將教室打量了一圈,思索著漏掉的地方。
忽然,她看向教室最後麵的立式空調。
空調跟教室的其他硬件設施一樣老舊,底部被固定在鐵架子上,穩穩當當地紮根在教室裡。
雲歌試著推了兩下,立式空調紋絲不動,她伸出手四處摸索,將能摸到的縫隙都試著撬開了下,直到摸到最底部一處三指寬的縫隙。
雲歌沒有遲疑,直接伸出手朝裡麵探了探,倏地,她摸到一個硬質紙張,頓時眼睛一亮。
正要將裡麵的東西取出來,教室門口突然出現幾聲敲門聲。
下一秒,一道略帶疑惑的聲音突兀響起:“雲老師?”
雲歌心臟被嚇得重重一跳,她僵了一瞬,飛快將碰到的筆記本收到隨身空間,然後才不緊不慢從地上站起來,看向正朝她走過來的男人。
施立陽?
對方怎麼突然來了……
雲歌抿起唇,語氣有些不好:“施隊長怎麼突然過來了?不去值班?”
這樣帶著幾分不耐的質問,通常會讓人感到不快,可施立陽看到雲老師的模樣,隻覺得心癢癢。
對方因為剛剛屈身蹲下的動作,修身的包臀裙和掐腰襯衣都有些歪,額頭冒出了些細汗,細碎的發絲淩亂地粘在上麵,手指和裙子上不知道在哪裡被蹭上了灰塵,像一隻狼狽臟臟的小貓咪。
所以雲歌的話在他聽來,就像是小臟貓正在張牙舞爪的故作凶狠地朝他喵喵叫。
施立陽不僅沒受挫,反而跟隻聞著味的大狗狗熱切地湊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