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長淵麵無表情地盯著他,狹長的眸子掠過幾分冰冷的殺意,配上殷紅如血的唇和銀白的發,像極了西方傳言中索命的死神。
男生梗著的脖子越來越僵,脊背卻漸漸地彎曲,在無意識承受無形的壓迫感。
“出去。”夜長淵冷冷吐詞,“最後一次警告。”
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自尊心比天高,男生抹不開麵子,又不敢和這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轉校生乾起來,隻好強行挽尊:“不打掃就不打掃,我樂得偷懶!誰像你是雲老師的哈巴狗啊,就喜歡舔!!”
夜長淵注視學生罵罵咧咧的離開,蒼白的臉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喜歡舔怎麼了?
他預定的小血奴,能把她舔高興是他作為主人的本事。
夜長淵收好保溫杯,隨意看了眼,裡麵乾燥得很,似乎沒怎麼用過,難怪沒有他熟悉的清淡幽香。
但就算沒用過,也不能沾上其他人類的難聞氣息。
唯一的NPC離開後,裡麵的玩家自在了不少,不過礙於門口的攝像頭,大家都克製的借著整理的動作尋找線索,不過到最後,也隻有樓苓找到的那個日記本。
幾人出來後,在下課時間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聚在一起,齊齊看向樓苓。
樓苓低下頭,自覺地把日記本從衣服裡拿了出來。
“我已經在上課的時候翻了一遍,我猜測那個被霸淩致死的男生是副本的關鍵點,或許我們可從這一點入手去查。”
樓苓在幾人圍在一起看時,簡單地說了一下。
這確實是一個切入點,但她更在意的是,日記本最後那一頁留下的那串數字——第十一位玩家的聯係方式。
很快翻完日記的其他玩家也發現了,不可置信地出聲:“最後記錄的這一頁怎麼會有一串手機號碼?總不可能是日記本主人的聯係方式吧??”
眼鏡玩家也皺起眉頭:“或者可以試著打一下,看看能不能聯係上。”
“彆打!”樓苓簡直沒見過這麼笨的人,最後這一串數字明顯比前麵的字跡更新,而且數字的寫法也和前麵的日期不同。
日記本主人的字跡清秀娟麗,但後麵這一串數字龍飛鳳舞的,一看就不是同一個人寫的,都過了這麼多副本了,怎麼觀察力還是這麼差得要死。
樓苓把最後一句話咽下去,簡單分析了下,然後解釋:“這串數字極有可能是一直沒出現的第十一個玩家的聯係方式,要是這時候打過去,很容易給對方帶來不便,彆輕易冒險。”
“畢竟這個筆記本,說不定就是對方送到我們手上的。”
“怎麼可能!這個筆記本就是在辦公室,她難不成能未卜先知猜到我們回去辦公室打掃衛生??”說完的玩家搖搖頭,“除非對方有預測的能力,但那這不可能,玩家裡唯一有這能力的是星羅殿的一把手。”
“這個副本已經有夜神了,不可能再來一個星羅殿的高玩加重難度。”
這也是樓苓最疑惑的地方,所以這話也讓她陷入了沉默。
夜長淵皺著眉看著這群玩家,臉上浮起幾分不耐:“日記本給我。”
日記本在眼鏡玩家手上,聽到這話,遲疑地遞了出去,夜長淵又問:“你們誰有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