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文湛立即回神，銳利冷淡的視線彙聚到雲歌臉上。
美人秀麗的眉頭皺成一團，眼尾、臉頰，唇瓣，無一不泛起異樣的紅暈，無端的勾魂攝魄。
男人目光瞬間軟了下來，他打量了屋裡的情況，饒是還有性致也不得不壓下。
他抱著雲歌走向浴室的方向。
雲歌似乎察覺到男人的動靜，佯裝不安地睜開眼，水濛的眼睛盯著男人：
“鄒主任……”
她又扯了扯手上的衣領：“去醫務室……鄒主任，好不好……”
“不好。”男人緩慢而又沉穩的否決了。
雲歌真有些慌了，纖長的睫羽也不住發顫，忍不住追問係統：
【我感覺他還沒有打消想法，係統，能不能再幫幫我……】
係統詭異地頓了下：【……好。】
一人一統剛達成協議，就聽到男人幽幽地說：
“我怎麼舍得將這麼可口的雲老師放到餓狼麵前，便宜那些臟東西……”
雲歌：“……”所以就便宜你是嗎。
死、變、態！
兩人已經走進了浴室，雲歌被男人放在浴缸，剛打開水，頭上的花灑忽地噴灑大量的冷水朝男人當頭淋下。
鄒文湛下意識想避開，卻驀地想到自己正對下的是雲歌，硬生生製住了躲開的衝動。
淋漓的水珠滑下，冷得浸骨，陰冷至極的溫度瞬間將他僅剩的火苗強行摁熄，他深深地閉了閉眼，額角崩出了幾根青筋，嘴裡無聲咬著三個字。
他猛地關住水，但那頭頂的水依然沒有止住。
男人眉宇間閃過一絲戾氣。
雲歌察覺到異樣，不解的睜開眼，花灑中的水就這麼突兀停止。
這是係統的手筆？也太過明目張膽了吧。
雲歌有些不信，探究地問：【係統，剛剛真的是你乾的嗎？】
係統沒說話。
雲歌語氣冷淡：【我可是將主線和支線的積分都給了你，你不能騙我。】
這話似乎奏效，係統冰冷的聲音隨之響起：
【……不是我乾的。】
頓了一下，它狀似補救地說：【我還沒來得及製造意外前，意外就出現了。】
雲歌：【……】
雲歌眨了眨眼，遲疑地看著鄒文湛男人黑得滴墨的臉，餘光瞥見歸於平靜的某處。
可對方平靜了，她還沒逃過那杯水的藥效！
雲歌掩住心裡的不快，再次問係統：【既然鄒文湛不是你的手筆，那你能幫我把體內的藥效解決嗎？】
【不能，係統和玩家的存在不能再副本暴露，防止讓NPC察覺到異樣。】
係統冷冷說道：【交易作廢。】
雲歌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從係統語氣裡聽出了幾分惱怒和落荒而逃……
話說回來，難怪係統落後剛剛阻止鄒文湛的某個存在，原來還需要考慮合理性，那可真是難為它了。
畢竟一個無形的存在又要將自己從變態手下救出來，還不能讓副本關鍵NPC察覺到，確實挺難的。
不過難點好，不然她也沒辦法確定自己在係統那裡的地位不是？
她可不信向來不插手副本進度，不幫玩家作弊的係統會因為兩千多的積分就同意她的請求。
要是不分對象誰都可以，那些更高級副本的玩家豈不是跟開掛沒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