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男人的正麵不是一直對著她,雲歌也隻能從某些對方回頭看自己的間隙通過他的唇形湊出通話內容。
之前玩家調查了那些NPC客人答應參加婚禮的原因,一部分是為了桑家這個名頭拉投資,可過來後一個大佬都沒見著,桑家大少爺又直接出車禍死了,這些人顯然就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
這麼來說,鬨著要離開也正常,隻不過,看管家的神色,似乎不願意那些NPC客人離開?
“你還有沒有點羞恥心?”
雲歌正思索間,忽地手腕一緊,被少年拉著轉了身,猝不及防就對上了那張極具衝擊性的俊臉。
墨色的眉峰,冷白皮,五官俊美到濃烈的地步。
雲歌就這麼呆了一下。
卻見少年緊皺的眉頭突然鬆動了幾分,略帶嘲笑的口吻說:
“沒想到你不僅貪財,還好色,難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管家……”
“還好桑時玉那家夥早死,不然他頭上得戴多少頂綠帽子。”
雲歌臉色漲紅,抓緊少年扣著自己手腕的手想拉開,下意識反駁:“我沒有!”
“沒有?”桑時泉心裡飛快閃過他都沒意識到的遺憾,來自靈魂深處的暴躁和破壞欲讓他無法遏製地想打破美人此刻的表情,
“那樣親密地靠在管家身上,你不是想勾引撩撥他是什麼。”
“你這樣貪財好色的女人,應該很想看到那樣一張臉在你麵前露出欲壑難填的表情吧。”
雲歌咬著唇羞恥地搖了搖頭,像是被天敵精準瞄定的食草幼崽,有種不敢反抗的可憐感。
桑時泉喉結滾了下,直接撫上她的後腦勺,眯了眯眼:
“我知道你會否認,畢竟你現在故意拉著我的手應該是想勾引我,所以故意裝出一副純潔乾淨的模樣。”
雲歌:“……”哪來的煞筆,過程一塌糊塗,結果精準無誤。
雲歌張了張口,正準備反駁,卻被少年搶了話頭:
“不過我可不是那煞筆管家,被你哭一哭,拉一拉手就乖得跟沒了牙的餓狼一樣。”
“想靠這些勾引我,做夢!”
“……”雲歌忍住想給對方一巴掌的憋悶,故作委屈地說,“您真的誤會了,我怎麼會想勾引時玉的親弟弟,我不是那樣的人。”
少年仿佛洞悉般的看向雲歌,他嘲諷似的哼了一聲:
“也對,畢竟還有桑時玉的父親,還有他祖父,你勾引的選擇還挺多。”
雲歌緊抿著唇,低著頭一言不發,她怕自己再看到那張欠教訓的臉會忍不住崩掉人設。
想到任務是勾引這麼一個臭屁暴躁少年,雲歌瞬間就想斟酌一下那五千積分到底值不值。
……
管家在打過電話和雲歌匆匆說了聲就離開了,連帶著也將桑時泉帶走。
雲歌假裝心情不好就和玩家說回房休息。
玩家裡,除了黎光和蘇池外,大家都沒怎麼在意,因為昨晚失蹤的玩家,大家正趁莊園的人正在勸慰打算離開的NPC時,去調查線索。
而雲歌在回到房間後,就直接進了浴室。
十分鐘後,一個穿著寬大西裝的中年男人挺著個啤酒肚從浴室出來。
對方靈活地避開走廊有監控的區域,混到了要離開莊園的人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