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
雲歌臉色有些發白,艱難地扯了笑:
“都是我自願的,畢竟如果當初你們不是為了我,也不會犯了桑家的忌諱,之前隻是借著受傷幫蘇池哥拖延時間而已。”
蘇池微不可見地抿起唇,他飛快地掃了眼黎光,眼底少見地略過幾分心虛和自責。
“傷到了哪兒了?”黎光瞥了蘇池一眼,將雲歌身上打量了一圈,臉上難得有些疑惑。
除了雲歌臉色蒼白得不像話,他並未發現對方身上有什麼傷口。
蘇池見狀好心補充:“左肩。”
但目前看來,對方左肩並沒有受傷的反應。
太古怪了,兩人看向神色有些慌亂的雲歌。
“被……被管家先生治好了。”雲歌像是頂不住兩人目光的壓力,又像是終於遏製不住心底的恐懼,突然崩潰出聲,
“他是個怪物!”
雲歌忽然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似的,緊緊地抓著黎光的手,精致的小臉沒有半點血色:
“哥,管家,管家是怪物……他喝我的血……我的傷口就是在管家喝血的時候愈合了。”
“這個莊園有鬼,還有怪物……”美人臉上怯弱與驚懼交織,仿佛處於即將失去理智的邊緣,讓人僅僅是看一眼就忍不住心疼。
“我不想待在這了,帶我走吧哥,我們逃出去!這裡太可怕了……”
蘇池原本還懷疑雲歌就是玩家,可看到這一幕,心底的懷疑頓時有些遊移不定。
他沒來得及說話,黎光已經趁機摟著雲歌的肩輕聲安慰:
“好,我們明天就走,彆怕。”
蘇池倏地看向黎光,隻得到對方散漫淡定的目光,他勉強壓下了心底的不虞。
真是太胡來了,輕易許下承諾,要是明天根本無法做到,這個目前站在他們玩家這一邊的NPC一定會脫離陣營!
黎光在臥室很快安撫好雲歌,他們原本的目的就是繼續躲在雲歌房間的通風管道,在所有人都在樓下用晚飯時去五樓桑友昌的書房。
但現在雲歌房間連浴室通風管道下的排氣扇都拆了,他們自然躲無可躲,也沒辦法久留。
所以在安撫好雲歌後,兩人順著她房間的通風管道去了其他房間。
“明天離開莊園,你這是已經確定主線任務了?”蘇池語氣不快,聲音帶著幾分冷意,“雖說雲歌也算是祭品,但桑時玉最大的願望不可能隻跟雲歌有關,你太衝動了。”
黎光躍上六樓的走廊,語氣少見地有些正經:
“跟祭品有關的願望也就那些,大致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拯救祭品,阻止所謂的祭祀。一類是找到最合適的祭品,確保祭祀順利進行。”
“通過我們對桑時玉性格人品的調查分析,對方無疑是一個普羅意義上的好人,對於代表著邪惡和死亡的祭祀,不可能是支持的態度。這麼一來桑時玉的願望也隻有可能是前者。”
蘇池冷冷道:“就算是拯救祭品這種正向相關的願望,也不一定是帶著祭品逃離,萬一是徹底毀掉桑家一貫流傳下來的祭祀又怎麼辦!”
黎光雙手抱臂,朝蘇池勾了勾唇:“所以我們這不是過來收集線索了嗎?說不定運氣好的話,能一並在桑友昌書房的那份文件裡找到桑家大少爺的希望。”
蘇池擰了下眉:“你這是在拿我們通關的幾率賭!還把籌碼全壓在了桑時玉的那份文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