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友昌和管家神色瞬間一冷,兩人看向桑時玉,眼底都微不可見的帶了幾分殺意。
管家忍耐的扶了扶眼鏡,目光冰冷地將書房的幾人掃了一圈,最後落到進來的傭人身上,他冷冷看了兩秒,旋即一言不發地離開了書房。
書房裡,雲歌已經被進來的傭人抓住了手臂,輕易地被對方拉離了桑時泉。
桑時泉掙紮著試圖起身阻止,這次直接整個人被房間裡無形的壓力死死地摁在地板上。
鋪著瓷磚的地板瞬間響起清脆的斷裂聲。
……
雲歌離開書房後,就直接被傭人帶到了七樓。
他們是坐電梯上來的,但在雲歌從電梯出來後,她注意到這層樓嵌著電梯井的內牆,竟然沒有通往上下樓層的按鈕。
也就是說,這棟彆墅的七樓隻能上不能下,要想再次下去,隻有下一次有人乘坐電梯停在了七樓,這層樓的人才能趁電梯門打開的機會下去。
當然,最讓雲歌震驚的是七樓的布局。
這層樓隻有一個電梯門,另一邊本該有安全樓梯的入口,被一堵雪白的水泥牆堵住。
長長的走廊兩側,每隔三米就是一扇房門,密密麻麻的,反複一眼望不到儘頭。
如果說整個桑家莊園大得能同時住下幾百客人,那她現在就可以確定,如果從七樓往上的所有樓層都是這個布局,那僅僅是這幾層樓,就能輕易容納幾百位客人。
雲歌被傭人帶著,隨便關進了一個房間。
僅僅是一張床就構成了這個小單間的所有,荒涼簡單得如同監獄的一間牢房。
“雲小姐,桑家舉行儀式前還請安心待在這裡,我們明天會按時送來早餐和午飯。”
說著,她就準備拉上門離開,雲歌連忙上前抓住門:
“你要走了嗎?”
傭人不明所以,不過依然低著頭沒有抬頭看,雲歌乾脆也懶得演,隻是小聲詢問:
“可是這個房間沒有浴室也沒有衛生間,要是我半夜想上廁所怎麼辦……”
傭人一頓,下意識想抬起頭,卻又像被什麼摁住了,忽地低下去,隻是語氣有些不確定:
“這……我會去問一下家主,雲小姐稍等。”
說著,在雲歌沒反應過來時,女傭迅速掰開了雲歌放在門沿上的手指。
極為隔音的防盜門被關上,發出不輕不重的響聲,雲歌眨了眨眼睛,下意識按下門把手。
被反鎖了。
雲歌擰著眉,如有所思地回到床上,她之前還懷疑那些像是心甘情願消失的客人會在什麼地方,如果是這裡,倒非常合理了。
彆墅的那些傭人完全可以將人騙上七樓,然後將人關在房間,這裡隔音好,就算僥幸逃出房間也沒有下去的路。
但僅僅是被監禁起來是不可能發生什麼威脅生命的事,就算是不吃不喝,一個人也能存活三到七天。
可最開始消失的玩家,跟那些被趕出莊園的玩家一樣,根本沒辦法聯係上,顯然已經死了。
如果他們是被帶到了七樓,顯然是矛盾的。
雲歌習慣性地絞著細白的手指,目光漫無目的地掃過空空蕩蕩連洗手間都沒有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