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也很乾澀了,昨天都沒睡好。
他回到自己臥室,準備要睡的時候,忽然聽見外頭傳來關門聲,過了一會,他隔著窗戶,看到寧頌套著個衛衣從庭院裡跑過去。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
寧頌跑到外頭,就看見盛焱坐在小電車上,兩條長腿支開,笑著看他。路燈照在他頭上,一頭金色的光芒。
“你今天提前下班了?”寧頌問。
“提前一點。”盛焱將車把上掛著的紙袋子給他。
“什麼?”
“好東西。”盛焱說,“回去看。”
寧頌還是往袋子裡看了一眼,但上麵用一堆拉菲草蓋著,看不出是什麼。
“走了。”盛焱開著小電動走遠,寧頌拎著紙袋子回來,飛快地穿越庭院。他躡手躡腳地上了樓,到了二樓,卻看見濮喻的房門開著,人在門口站著看他。
“還沒睡啊?”寧頌問。
“誰送的?”濮喻問。
其實他也都猜到了。
完全是自虐式提問!
寧頌說:“焱哥,不知道是什麼。晚安了喻哥。”
寧頌拎著紙袋子進到他房間去。
濮喻一個人在走廊裡站到感應燈都滅了。
寧頌回到房間,將東西從紙袋子掏出來,看到兩張elope的唱片。
還是帶本人簽名的。
他立馬給盛焱打了個電話過去,電話剛接通他就聽見盛焱在笑,
“你哪裡弄的?!”
盛焱的笑聲傳過來,帶著幾分就知道他會這麼高興的得意:“喜歡麼?”
“喜歡喜歡,你從哪兒弄的?”
“都說了哥哥是混音樂圈的,想弄個簽名唱片還不簡單。”盛焱說,“他們暑假要開演唱會,你知道麼?”
“知道啊。”
“就是沒有上東州,最近的在北島。到時候咱們一塊去。”
“行。”寧頌說,“謝謝你啊,太驚喜了,這禮物。”
盛焱說:“彆興奮到睡不著就行。”
寧頌太興奮,聲音有點大,走廊裡都能感受到他的喜悅。
掛了
電話,他將唱片放包裡,聽見外頭傳來輕微的關門聲。
寧頌去FB上看了一下盛焱的生日。
很巧,就在下下周。
他打算到時候回盛焱一個禮物,正好明天上午有點時間,可以先去看看,免得到時候太忙沒時間。
喬僑忽然給他發了個信息,說:“我居然在短視頻上刷到你了!”
寧頌很吃驚,他上上上東公學的論壇也就算了,還能上短視頻?
喬僑就發了個鏈接過來,還沒點開視頻看,就先在視頻封麵上看到了他和濮喻兩個人,好像是在謝清亭的作品展覽會上,他和濮喻在人群裡站著。
封麵上麵的字和他沒什麼關係,封麵大字寫:“濮氏三代進擊遊戲圈”幾個字。
發這個視頻的還是一個挺大的新聞媒體號,他點開視頻,果然是他們在看謝清亭作品時候被人拍到的,視頻剪輯過,從他們入場開始到後來參加演講的片段都有。
不得不說,濮喻那張臉真的很上鏡,視頻比本人還要有貴氣,端的是一個少年霸總形象。
然後他看了一下具體的內容,大概就是說濮家三代居然進攻遊戲圈之類的,還有關於鯊魚藝電的一些介紹,視頻裡他倒是一直都在,畢竟他一直和濮喻形影不離的,不過鏡頭焦點很明確,都是對準濮喻,他隻是順帶,文字內容裡也有提到他,“濮家三代太子爺和同學出現在現場”,“最後心滿意足地和同學一起離開會場”等等。
嗯,果然定位很明確。
濮喻和他的不知名同學。
他把視頻裡最後定格的畫麵截圖保存。
照片上其他人都是虛的,隻有濮喻長身玉立,宛若上流社會的晚宴上的年輕貴公子,而他在濮喻身邊,因為離的近,沒有被模糊掉,留下了淡淡的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