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相處的兩年,也隻在偶然的談笑間,從許則的口中,聽到沈庭徹小時候的趣聞。
一樁一件,令誰能不心動?
可他這個人,其實不近人情。
顏以觀撇撇嘴,和沈庭徹對麵而坐,突然有些緊張起來。
難得許則不在,他們鮮少有兩人獨處的時候。
不禁抬手攏攏劉海兒,道:“對了,你……”她正打算說點什麼。
沈庭徹卻站起身,打斷了話,“我再去開一局。”
“……”
如若放在平常,顏以觀可能會善解人意地一笑,不會做出小女生死纏爛打的行徑。
她有她喜歡人的原則。
可是這種“成熟與平和”,被突然冒出來的時葳打破。
換句話說,顏以觀心態失衡了。
於是鬼使神差的,忍不住刺道:“怎麼,跟我說話能割你肉嗎。”
沈庭徹看起來有稍許驚訝,或許沒見過“鋒芒畢露”的顏以觀。
顏以觀在他麵前總像是“包了一層什麼”,看不透,不真實。
至於個中緣由,沈庭徹不是不知道。
“抱歉。”沈庭徹自知失禮,複又坐了回去,“你想說什麼?”
他悠然的態度倒叫顏以觀的憤怒成了個笑話。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恢複到氣定神閒。
“你還記得半個多月前,咱們去吃燒烤嗎?劉琰傾,就我那個同桌,她不是住宿嗎,結果回去之後還是被宿管阿姨逮著了,第二天我們班主任把她狠狠訓了一頓,說她為了一口吃的真是命都不要了,哈哈哈——!”
“嗯。”
“……還有籃球賽!學校下通知到學生會,打算十二月份辦個冬季運動會,班級間籃球比拚,你要參加嗎?”
“……嗯,再說吧。”
顏以觀看他心不在焉的模樣,抿抿嘴,又道:“你如果不參加,陳天煬可不會放過你。”
“嗯。”
“……”
顏以觀笑容冷凝。
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無人捧場。
對麵的人魂都不知道飛哪兒去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時葳和劉琰傾是一個宿舍的,她也被自己的班主任給罵了。”
她突然沒頭尾地來了一句。
“……什麼?”沈庭徹回神。
剛剛他在想許則那二貨怎麼還不來,恍惚間聽到熟悉的名字,下意識問了一嘴。
顏以觀的心情沉到了穀底。
她想起每次去打球的籃球場,就在塑膠跑道的旁邊。
每個夕陽西落的黃昏,晚自習開始前的一個小時休息時間,他們幾個人都會去打幾場。
高二時間和高一有些不同,但她為了這不多時的見麵,總會用自己學生會主席的身份想辦法。
和他一起打籃球,打遊戲,即便處的像兄弟,她也很快樂。
心尖激動到顫動的快樂!
可是不一樣了。
以前從未注意,現在才發現,時葳過於頻繁地出現在他們的世界裡。
有心還是無意,顏以觀看不出來。
但時葳不會像其她女生那樣,路過籃球場大聲說話或發出大笑,企圖引起他們注意。
也不會像某些女生特地繞著操場最外圈走,就為了用餘光瞟那麼幾眼。
亦或是走路特彆端著,後腦勺馬尾辮一晃一晃的,都能翹天上去。
時葳隻是安安靜靜的,晚飯後為了消食到操場走圈,間隙抬起頭眺望遠方,不知道想什麼。
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