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回答,隨後便有人將幾份材料放到了姚琨麵前。
“我們申請調閱了酒店監控,發現在國家代表隊下榻酒店的第一天你就獨自離隊將近四個小時,期間並沒有人知道你去了哪裡。所以,那段時間你究竟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姚琨硬邦邦地說:“我去見了個朋友。”
這次的領隊冷哼了一聲,問:“你的那位朋友,是不是叫查爾斯?”
姚琨輕顫了一下,沒出聲。
另一位工作人員開口道:“你們家的確實力雄厚,在國外依然伸得開手腳。不過,要不是因為如此,我們恐怕還真的不好查到,原來你家的生意合作夥伴之中,還有一家大型製藥企業。”
姚琨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他心裡清楚,那些事應該已經被查得差不多了,可他就是不想開口承認。
“還要我們繼續說嗎?比賽現場也是有監控的,你猜猜休息區那邊能不能被拍到?”
“……”姚琨麵色灰敗,終於低下了頭,算是默認了。
領隊再次發問道:“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乾涉尿檢結果的事就算是你,或者你那背景深厚的家庭人脈,都不足以能辦到。所以那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呢?”
事已至此,姚琨做的事已經徹底敗露,再隱瞞什麼也沒有意義。姚琨舒出一口氣,帶著一種莫名的解脫感說:“我以前在省隊的教練,吳教練,他剛好有國外的朋友,專門管做檢測的。隻要多花點錢,總能說動他的……但他們大概也沒想到,那幫人還留了血檢這一手。”
檢測也是有嚴密的執行流程的,要在取樣、樣本運輸的過程中做手腳幾乎沒有可能,所以隻能在做檢測的過程中做些小動作,但這種行為也相當危險,很容易被發現。而且同一個運動員的樣本每次被檢測都要由不同的人來執行,即便他們買通了一個人,也很難把所有人都買通。
領導看著姚琨的目光非常複雜,同樣都是好苗子,可是姚琨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如何不令他痛心?
“姚琨啊,隊裡被沒有苛待你吧?你究竟……究竟是為什麼呢?”
“嗬,那為什麼要讓我給阮冰皓做替補呢?”姚琨嘲諷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嘲誰,“我積分沒有他多,動作不如他招人喜歡,可是我技術就比他差嗎?去不了世錦賽我可以不去,憑什麼讓我給他替補?”
一直低頭沉默著的徐陽抬起了頭,緩緩道:“因為除了他,你的技術水平最好。”
“可你們都希望是阮冰皓拿獎牌對吧?”姚琨的眼眶逐漸紅了起來,“不僅是你們,就連觀眾都是更喜歡他,憑什麼呢?從在省隊開始他就處處都發光,到了國家隊又一直都是他壓我一頭,憑什麼?啊?”
“無論因為什麼,也不是你陷害隊員,損害集體利益的理由。”領導歎了口氣,目光逐漸變冷,“關於對你的處分,過幾天會下發。你……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吧。”
那天一直到最後,姚琨都處於一種不大正常的狀態,反複在問“憑什麼”、“為什麼”。
事後徐陽向阮冰皓簡單複述了一下過程,那時的阮冰皓正在做平衡訓練。
“憑什麼?就憑啊……”阮冰皓利落地從平衡球上跳下來,做了一套標準的芭蕾平轉,“我能保證一定拿冠軍,他不行!”
作者有話說:
再來一段比賽成就這個故事就完結啦!這個故事結束後應該會寫幾個番外,前麵這三篇你們還有啥想看的後續都可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