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華說了她的病,班主任自然不會強求,在電話裡就答應了下來。
打完電話,林春華坐到林時茶旁邊看電視,林時茶正在剝桔子,橙黃色的橘子皮被她保留了下來,打算一會兒清洗乾淨泡水喝,她把橘子掰開分成兩瓣,給了林春華一個。
“茶茶啊,上回來咱家那個男生,叫遲醒的……”
林春華看了會兒電視,才悠著語氣問。
“啊!”
卻不想還沒問完,就見林時茶忽然站起身來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麼了??”
怎麼了?
忘記給遲醒發信息了。
手機在床頭櫃上充電,林時茶靠在牆上給遲醒發短信:霍以南陪我去給小光打了疫苗,之後我們一起坐公交回家,你回家了嗎?
想了想林時茶又發了一條:我忘了告訴你了,對不起。
後麵貼了一個貓貓哭泣臉。
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過去了
………
十分鐘過去了。
沒有回複。
林時茶慢慢放下手機開始發起了呆,又過了五分鐘,她把手機插上繼續充電去客廳跟林春華繼續說話。
深夜九點半。
居民樓天台,一道黑色的身影跨坐在圍欄上,月光傾灑下來,他側臉的影子投在地上,輪廓好看的像活躍在熒屏上的男神,煙的火星被丟下捏滅,有易拉罐的瓶身被捏著發出的聲音。
他將啤酒一飲而儘,手腕一甩,易拉罐砸到了天台的牆上,在地上滾動了足足三圈才停下來。
遲恒國出現在天台門口,那道影子抬起了頭。
“遲醒,你在這裡乾嘛?跳樓啊你,給老子滾下來。”
遲醒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周圍太昏暗了,隻有他的影子跟輪廓在夜色中很顯眼,他忽而問道:“爸,你說怎麼著才能不當舔狗。”
“怎麼著,是好看的女孩子不多了,還是你眼瞎啊,換個追會不會。”遲恒國跟遲醒開玩笑,語氣卻難掩認真。這些天以來他不再過問遲醒的心裡事,爭取跟他做好朋友,想要參與到兒子的青春時代當中。
遲醒笑了,喃喃自語:“好看的女孩子是挺多的。”
但隻有一個人叫做林時茶啊。
周一下午五點半,放學後。
陳莓跟林時茶在樓梯口告了彆,林時茶去了一早就看中的繪畫班,繪畫班的老師早在電話裡聯係過林時茶了,看到她按照約定時間來了就很高興,帶著林時茶給她介紹了好久,林時茶很爽快,交了錢當天下午就在這裡上課。
林時茶想學的是素描,她主要是想畫故事,並非學什麼油畫國畫那麼莊重的類型,所以繪畫班給她分配的老師很年輕,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姐姐。
小姐姐很有耐心,給林時茶從頭教起。
兩天之後,畫畫老師就發現這個小姑娘天賦非常厲害,一點就透,不過幾天就把人物的五官畫的非常漂亮。
不過,她畫的第一幅畫是自己的自畫像,花費了整整一周,畫才完成。
這幅畫林時茶改了許久許久,力求跟自己一模一樣,成品出來之後她非常滿意。此後在下了繪畫課之後的日子,她也會在自己的房間裡開著燈,無聊的用鉛筆畫一些呆萌的小姑娘,也就是俗稱的漫畫形象。
周日這天來臨,恰好也就是整整一周的時間了。
林百城如約打來了一百萬,林時茶知道這對他來說不難,但問題是他要如何跟現任妻子解釋錢的去向,不過這不是她擔心的問題。
錢到賬之後,林時茶下單買了一台電腦還與電子畫板。
東西到了之後林春華驚呆著問:“你哪兒來的錢。”
林時茶拿小刀劃開紙箱子,“我爸爸給的。”頭也沒抬。
林春華身子一僵,過了會兒才有聲音:“他……怎麼會給你錢。”
林時茶放下小刀,抬起頭看了一眼林春華,“我說不給我錢,我就把我是他女兒的事情透露給劉小姐和她女兒。”
林春華倍感複雜,輕輕摸了摸林時茶的發頂,“給了多少?”
林時茶恩了一下,“一百萬。”
林春華頓時心臟病狀:“……多少?!!!”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存稿箱君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