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這個神色略有茫然的少年隻是在向她講述著一個事實,一個讓他覺得陌生的事實。
就好像“高興”這種正麵情緒不該存在於他的世界一般。
資深的掛名心理學大師江沅清歎了口氣。
……看起來這孩子有點缺愛啊。
不過沒關係,她和列車的各位恰好都有很多很多的愛。
“是麼,小織同學,”江沅清輕聲一笑,“那以後還會有更多高興的時候。”
“不過比起未來,我覺得需要好好考慮一下現在,”她指了指邊上另一個木乃伊,感覺自己腦細胞開始沸騰,“你來得應該比我早,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剛才環顧的那一圈讓她看清了這裡的全貌,這是一個類似祭台的地方,除了正中心一盆正在熊熊燃燒的篝火為他們提供足夠的光亮,還有四周的土牆上固定著的諸多蠟燭。
蠟燭的光不是很亮,但過了一個被動偵查的江沅清注意到這些蠟燭的造型十分奇特,並且燃燒的時候沒有冒出一點煙霧。
看著就很詭異啊,擺出來的架勢像是供奉祭品喚醒邪神一樣!
一個毫無價值的星球上竟然有這樣的東西,她真的要開始懷疑博識學會和公司的專業性了!
呈六芒星樣的祭台拐角各自都有一個凹槽,除了她的身下的專屬寶座,另外五個凹槽竟然還有一個是滿的。
不知道哪位倒黴仁兄也被裹成繭子躺在了她的對麵。
織田作之助搖頭道:“不知道,我不是在這裡醒來的。”
“嘶,”江沅清活動了一下筋骨,小心翼翼的朝著另一個木乃伊在的地方走了兩步,“讓我看看是誰。”
拆驚喜盲盒的時候到了!買定離手!看看這個倒黴鬼是誰!
在這個冰冷的世界,隻有一同被裹成繭子的倒黴蛋才能給她提供一絲溫暖!
織田作之助阻止了她:“不要去,裡麵裝著很危險的男人。”
“這不是還沒拆嗎,”看了眼隻有一個人形輪廓的繭子,江沅清猛地一回頭:“你這是怎麼看到的?”
在她探究的視線下,不擅長撒謊的少年竟然直接將頭轉過去了:“用眼睛看見的。”
“……啊,這樣啊,”覺得他這抗拒姿態是想隱瞞什麼東西的江沅清沒有追究,給這位不太熟的同伴留下了一點個人空間,“那你能形容一下那個很危險的男人長什麼樣嗎?”
“頭發很長,手上纏著繃帶,眼睛有一點紅色,”好像偷偷鬆了口氣的織田作之助頭頂的呆毛又是一晃, “還說了一句話。”
感覺這形容好像很熟悉的江沅清捧場發問:“什麼話?”
“人有五名。”
“哦……原來是,”陷入沉思的江沅清雙眼一瞪,“嗯?!”
……起猛了,好像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是不是聽到了誰一直掛在嘴邊的話?不不不一定是她耳朵出問題了吧!
“那個,”尚且抱有一絲期待的江沅清遲疑地問道,“能再重複一遍嗎?”
織田作之助回道:“我隻聽到了人有五名,代價有。”
啊啊啊啊啊啊啊等下!她的耳朵一定是在和大家一起打幻朧的時候被一巴掌拍失聰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