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殺手這麼卷嗎,這種程度的偽裝還隻是略微擅長?已經到她差點以為是換了個臉的地步了啊。
要不是她有能在人群中精確找到他的能力,估計他大搖大擺從她身邊經過都不會驚動她。
一個人在明處吸引視線,另一個則是在暗處偷偷調查,這樣雙管齊下的計劃是她早就想好的。
光明正大的跑過去到處問你是不是在祭拜邪神啊,不是被當成神經病叉出去就是得到邪神信徒的一記悶棍,傻子才去做。
但是如果兩個人都狗狗祟祟潛入進來,又很容易驚動一些感官敏銳的人。
所以一個人披上做慈善的皮,搞出大動靜的同時收集雜七雜八的消息,剩下的那個人則是潛去腹地調查,這顯然成了最高效的辦法。
當她把計劃和織田作之助一講,準備按照列車的慣例和他猜拳決定誰在明誰在暗的時候,紅發少年洗著換下來衣服的動作一頓。
“江沅清,我可以潛入調查。”
由於刻板印象入腦,覺得孩子很傻很天真的江沅清有些擔憂道:“你?確定嗎?”
少年甩了一下手上的水珠,找到毛巾簡單擦了擦:“嗯,略會一點,以前乾殺手有需要偽裝的時候。”
這就是他說的略會一點。
……行口巴。
江沅清集中精神,低聲安慰著眼前泣不成聲的女人。
這話題到底是怎麼從她老公工傷去世變成她所在的紡紗廠的老板黑心爛肺再到黑麵包的價格又升了啊。
再者,天下烏鴉難道不是一般黑嗎?
她輕輕歎道:“真是令人難過。”
在一堆雜七雜八的話中挑到自己在意的信息是個累人的活兒,在一大木箱的麵包即將見底之際,江沅清的腦細胞都給燒乾了,得送去重症監護室搶救的那種。
不過好在消息豐富,她敲定了幾個重點關注的對象,此外,傳染病的前兆也是一個值得注意的話題。
麵包被領走之後是否還會在原主人的手裡,江沅清並不關注,聰明的人應該知道肚子才是最好的保管之地,而那些蠢人……
她喊來侍從護她離開,並在臨走前吩咐警衛將剩下的麵包以神的名義傾數撒出。
這是她能做到的最後一點事情了。
雖然借用了女神名頭確實挺對不起她的,但是她都打算回去自罰三杯了耶。
更何況女神手底下一堆嗷嗷叫的信徒,也沒空關注她這樣一隻小螞蟻吧?
和侍從分開後,因為看見一群野貓而停在路邊的江沅清悠哉悠哉將手中麵包撕成指甲蓋大小的一粒粒。
反正她的任務完成了,隻等著織田作之助從貧民窟回來了。
正打算將麵包屑灑出去喂貓,一聲中氣十足的貓叫和一條碩大的貓就直奔她的臉而來。
是的,沒錯,一條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