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自己惹了個大麻煩的江沅清正盤算著怎麼樣搞錢,聽到這話也隻是笑著回了一句:“不用,你好好生活就是對我最大的報答。”
她可是心理醫生,灌的當然是心靈雞湯啦!
少年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嗯。”
好耶,野雞湯澆灌成功!日行一善成就達成!
沃爾滋街裡麵居住的都是一些小有資產的體麵紳士,雖然他們的衣衫看著有些破舊、他們的出門方式隻有兩條腿或者公共的馬車,甚至在外有一些不那麼體麵的債務。
但無論如何,這條街上住著的的確都是一些紳士。
所以江沅清很容易就找到了珠寶店。
借著觀察珠寶的理由,製造了一些小響動的她發動能力,輕易順走了一些啟動資金和裝備。
掂了掂手中這幾枚漂亮的銀幣,江沅清滿目笑意,不由自主地吹了個音調上揚的口哨,聽起來很是愉悅。
砂金教她玩轉賭桌的時候曾經和她說過一段屬於賭徒的瘋言:三枚籌碼足矣,所有,或者一無所有。
學著他去賭一把嗎?
站在門口的她笑著看向迎賓的人:“請帶我進去吧。”
……不,她不是砂金這種瘋狂的賭徒,她向來不會去“賭”。
她隻要那個“所有”。
而她也的確有辦法獲得那個“所有”。
……好吧,能把出老千這種不太光彩的事情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她是不是跟星寶在一起玩久了所以也染上了她的屑?
這不好,扣1上帝原諒她。
江沅清悄悄在心裡把1扣爛。
門童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圈,最後躬身向裡麵伸出了手:“請您跟我來。”
簡單掃了一眼四周,她發現這裡分為內圈和外圈,外圈的賭法非常簡單,一個是玩牌,一個是賭大小,隻有積累夠足夠的資金,才能夠獲得通往內圈的邀請券。
在她落座的時候,一個戲謔的男聲響了起來:“像您這樣的淑女也喜歡這種遊戲麼?帶夠錢了嗎小姐?”
許多或是帶著善意的或是帶著不善的笑聲稀稀拉拉地響了起來,交雜著幾聲不禮貌的流氓哨,聽得江沅清拳頭邦邦硬。
但她麵上卻穩如泰山,輕輕將從珠寶店裡得來的所有銀幣摞在一起推了出去,慢條斯理道:“第一次玩,就先下這麼點注好了。”
一點?不,是她的全部家當。
這麼多錢對新手來說可以稱得上是豪賭,前提是她真的是個新手。
“我賭大。”
揭曉結果的瞬間,有人搖頭,驚訝於她的好運氣。
“我賭小。”
她聽到了幾聲驚疑不定的抽氣聲。
“大。”
越來越多的震驚抽氣聲交織在一起,譜成了此起彼伏的一曲。
在她第二十八次說對結果時,江沅清身前的籌碼已經淺淺摞成了一疊金銀小山,身後的圍觀者也擠成了水泄不通的架勢。
在越來越高的起哄聲中,江沅清笑著看向荷官,對著滿頭大汗的他說出了第二十九次的結果:“我賭……這次是莊家通吃。”
又是正確的答案!
不止是荷官跟上了蒸鍋似的冷汗熱汗齊刷刷往下流,給他洗了個汗水澡,江沅清也有點汗流浹背。
敏銳的直覺告訴她賭場的老板正藏在某個犄角旮旯拿一雙恨不得當場挖坑把她埋了的眼睛死死盯著她,但現在抽身離去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沒有織田作之助和刃這兩尊凶神在她身邊鎮著,她一個人不好拿這麼多錢出門。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江沅清漫不經心地抓住一把錢幣灑向人群,在一片哄鬨的爭搶聲中看向了某處,又轉回視線,對著荷官笑眯眯道,“我想,這麼多錢應該足夠見你們的老板了吧?”
那麼拿走一點就好啦,剩下的就當成是她進